“什……什麼意思?”安雅婧目瞪口呆,她的話剛出口,幾個跌跌撞撞的安保就像闖了天大的禍一樣一左一右把她駕著拖了出去。
薄先生冷漠頷首,帶著江言笙上了二樓。
腳底下是透明的鑲嵌了鑽石的樓梯,樓梯口有兩個穿了黑西裝的男人守著,一樓是宴會大廳,二樓從來都沒有人上去過。
江言笙感覺到了背後如針紮一般的目光。
她很緊張,半點精力都分不出來給看她的人,而是全神貫注的盯著地上,不敢看站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
雖然不是針對她,但是一舉一動都像是盤踞在洞穴深處的毒蛇。
薄先生帶她去了二樓的陽台,他的手離開江言笙肩膀的時候,她輕輕舒了口氣。
“我好像還沒有自我介紹過。”薄先生修長的身體倚靠在白色大理石柱子上。
江言笙知道從被帶上來的那一刻開始,就不可能下的去了,她也捉摸不到這個男人的心裏在想什麼,但是她的腦子動的非常快,“宴會是你辦的?”
薄先生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你知道我?”
江言笙搖頭,“不知道。”
其實她心底隱隱有個模糊的猜測,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而且僅僅靠著安保喊,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薄還是波姓。
“我是薄雲寒。”
三個字落地的時候,江言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果然是她之前猜測的那個男人!
他從兩年前開始在江城聲名鵲起,是商界人人求而不得的操盤手,據說所有的控股凡是經過他的手,無一例外的飄紅的讓人豔羨,不少公司搶破了頭就為了能聽見他的一句指點。但是有關他的背景卻一絲一毫都查不到,他甚至連任何財經報道都沒有接受過,外界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
因為一無所知,所以才足以讓人畏懼。
這是一個根本不知道能爬到多高的男人。
江言笙笑著往後退了一步,“我想您可能真的認錯人了。”
薄雲寒冷冷的笑了下,他伸出一隻手在江言笙緊張的快要呼吸不上來的時候輕輕捏住了她的發絲,“你很緊張?”
“和您這麼厲害的人站在一起,有誰不會緊張呢?”江言笙和他對視,男人眼底不加掩飾的侵略性讓她渾身發寒,“畢竟薄先生的一字千金,我都不敢和您多說話。”
薄雲寒笑的沒什麼溫度,“你是不是在想我和顧燃是什麼關係?”
他說話的時候毫不留情,“他不過就是個廢物,根本比不上我一分一毫的廢物。”
江言笙很不喜歡他說話時候那種目空一切的自大,她皺眉,“所以,你們是商業勁敵?”
她放在身後的手輕輕按了幾下,餘光看著撥了個號碼出去。
“不是。”薄雲寒舔了下唇,“不僅僅是這層關係。”
他撫摸江言笙頭發的手伸到她的身後,輕輕一勾就把手機拿了過來,“別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
“其實你就算想要光明正大的打我也是會同意的。”薄雲寒把手機放在江言笙耳邊,裏麵清晰冰冷的響起已關機的回應,“我想顧燃現在可能無暇顧及你了。”
江言笙攥緊的手心裏在冒汗,她冷靜的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不僅是第一回見到薄雲寒,也是頭一回知道薄雲寒竟然還認識顧燃,但是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火,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蔓延到她身上來?
真是搞笑。
她畏懼薄雲寒的眼神,所以隻把視線擱在了薄雲寒的脖子上。
“你應該就是那個被顧燃放在心上的女人。”薄雲寒的聲音像是在感慨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被江言笙冷冷的打斷。
“我想薄先生可能真的找錯人了,我今天跟著顧燃來這裏隻是為了他許諾給我的交易罷了,你如果想要找顧燃心上的女人,不如去找顧依依。”
薄雲寒嗤笑一聲,“他如果不愛你,他為什麼要和你結婚?”
江言笙的嘴裏有點苦澀,她垂眸,“隻是我媽和顧燃父親的一個約定而已。”
“僅此而已。”
從頭到尾應該都隻是交易,不該摻雜進任何不該有的私人感情。
“原來你們是這種關係?”薄雲寒的呼吸在她的頸間時有時無,“挺有趣的。”
江言笙抬眸,發現男人的眼神刺目露骨的可怕,幾乎要叫她喘不上氣來。
男人的眼神不帶溫度的看向了她的唇。
“江小姐,我們靠的這麼近,你就不想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