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連顧燃也被她突然的動作驚到了,他沒有往後退,也沒有任何的動靜,看著江言笙下一步想要怎麼做。

“知道我要走了,準備在最後一刻留下點寶貴的回憶嗎?”顧燃把棱角分明的下巴放在江言笙的肩窩處,輕輕的磨蹭了幾下,遠遠的看著像是兩個人在溫存一般。

江言笙的手卻不像顧燃所想的那樣為所欲為,而是徑直毫無感情的朝著男人大腿間還沒痊愈的傷口摸去了,她的手背不過是隔著一層布料輕輕的刮倒了顧燃的傷口。

他都倒抽了一口氣。

江言笙不屑的冷笑一聲,明明傷口就沒有好,剛才見到她的時候還故意裝作那樣,真是有病。

她優雅纖長的脖頸像是天鵝一般靠在顧燃的肩膀上,親昵的在男人耳邊說道:“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從江言笙的角度看不到顧燃的正麵,隻能看到他突然莫名紅了起來的耳垂,像是碰了一下就會飛速合起來的含羞草一樣,紅色擴散的也十分快。

“今天這是怎麼了?”顧燃的聲音在江言笙的耳邊響起來,有些沉悶還有些沙啞,帶著點性感,“你又不擅長講情話,這樣對我是沒什麼用的。”

江言笙別有興致的挑了下眉毛,她的指尖碰了碰顧燃的耳朵,“既然對你沒用,那你這裏的溫度是怎麼回事兒?”

“自己摸摸燙不燙。”

她攔著顧燃胳膊的那隻手一路往下滑,無比自然的撫摸到了顧燃結實的胸膛,含在舌尖的聲音非常軟。

“我喜歡你。”當這三個字從嘴裏吐出來的時候,江言笙意外的發現,之前每次都會堵在喉嚨裏的這句話似乎到現在為止也不是很難了。

明明當初就算是和穆連臣在一起交往的時候,這種話,性格內斂的她也甚少說,除了一開始的告白之外仔細算算發現好像還真的沒有了。

但是這種明明像是誓言一樣的話卻總能輕而易舉的從顧燃的嘴裏吐出來。

顧燃的傾吐對象還總是她。

這確實十分讓人困擾。

江言笙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按在了顧燃緊抿的薄唇上,另一隻手在顧燃受傷的腿上力道加重的捏了一把。

滿意的看見顧燃剛剛染上一層薄紅的臉頓時變白,江言笙笑起來的時候帶著點淡淡的詭計得逞的得意。

“怎麼樣?你為什麼不說話?”江言笙歪著頭看他,“這難道不是你想要從我這兒聽到的話嗎?”

她下手還算是有數的,知道顧燃的傷肯定還沒好透,但是又不能不給這個自負的家夥一個教訓。於是隻挑著距離傷口最遠的地方掐了一下。

她生平最討厭辜負自己的人。

所以做人一定要自私,不管是自己的身體還是情緒,都是最至關重要的。顧燃的漠然間接的惹毛了她。

“確實想聽,但是又不僅僅是這個。”顧燃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他借著無力的姿態把自己的重量一半都壓在江言笙的肩膀上。

噴吐出來的氣息全都落在江言笙後頸敏感的皮膚上,她冷不丁抖了下身體,下一秒後頸就被人用一種撕咬的力道懲罰似的反複舔舐著,顧燃的話含含糊糊,“再說一遍。”

“什麼再說一遍?”

江言笙臉色漲紅,她的手本來因為和顧燃還有一些距離所以放在兩人中間。現在顧燃直接靠了上來,身體之間貼合的嚴絲合縫。

“都說了剛才那句話就是逗你玩兒玩兒的,你平時經常對著我說這種話,現在隻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她稍微抬了一下胳膊,就碰到男人一個難以啟齒甚至有反應的地方。

她剛才明明是為了懲罰才掐的顧燃的傷口附近。

這種程度的疼痛應該足以讓人終生難忘並且深刻的警醒,但是顧燃現在的狀態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你他媽的是不是人?”江言笙猛的瞪大了眼睛,惱羞成怒的尖叫了一聲,她想把手抽出來,卻被顧燃霸道的力道禁錮的幾乎動彈不得,隻能默默的感受著那裏灼熱的溫度。

顧燃含著她脖子上的一小塊肉,輕輕笑了下,“怎麼不是人?”

“既然是玩笑話,再說一遍兩遍應該都沒什麼關係。”

他用一種包圍的圈禁的姿勢從背後拉著江言笙的胳膊,以不容反抗的力道帶著江言笙的手往自己的傷口處帶。

顧燃在江言笙的耳邊用哄勸的語調輕聲道:“再給你掐一下,你再說一遍剛才說過的話。”

江言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氣的要冒煙了,總之臉上的溫度很燙,能用來的扇風的兩隻手都在顧燃霸權主義的控製之下,她連臉紅都沒辦法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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