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粗喘了幾口氣,“顧燃,你是不是喜歡受虐?”
她還就不信了,剛才那麼大的力氣,顧燃竟然不覺得痛,提起來的時候竟然臉上還有暗爽。
這男人,該不是有什麼隱疾吧?
顧燃圈住她的力道驀然收縮,像是恨不得把人緊緊的扣在身體裏一樣,他從後麵把人壓住,低沉的嗓音鋪天蓋地的籠罩著江言笙。
“你不管幹什麼,我都喜歡。”
江言笙瞬間窘迫又害羞,剛才突然漲起來的想要調戲顧燃的勇氣就像個脆弱的氣球,給顧燃的小動作輕輕一紮,裏麵的氣,頓時全沒了。
“江小姐看起來情話說的還是不夠熟練,與其到外麵丟人現眼,不如先跟著我鍛煉鍛煉吧。”顧燃的聲音帶著笑意。
江言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她這拙劣的技術,剛才不還是把顧燃撩的臉紅心跳了嗎?這人到底是怎麼理直氣壯的說出這些不要臉的話來的?
“你鬆手。”在顧燃的氣息又要靠近的時候,江言笙實在是忍耐不住的開口道,她有些慌亂的找著借口,“剛才不是你說自己急著走嗎?東西都收拾好了,怎麼現在堵在門口。就算你不管了我還是有人等著的,餘舟舟還一個人在理發店……”
說什麼來什麼。
江言笙剛提了餘舟舟的名字,下一秒餘舟舟跟催魂一樣的鈴聲就竄的老高,嚇了她一跳。
顧燃稍稍騰開了一點力氣讓她接電話。
江言笙猛的喘了幾口氣,平複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她兩隻手十分嚴肅的抓著手機,“怎麼了舟舟?”
餘舟舟那頭的聲音給她氣個半死,“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剛才是誰信誓旦旦的和我說回去那個東西一會兒就回來?現在都幾點了,別說是我的頭發,理發師連我下一個的頭發都剪好了,我左等右等你都不回來……”
江言笙按著電話,衝著顧燃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要不是顧燃在這裏搗亂的話,她早就把那些爛七八糟的西裝全部團一團扔到對門的房間裏去了,哪裏會花這麼長時間。
那頭的餘舟舟竟然敏銳度的感覺到了江言笙在開小差,她有些不滿的叫嚷道:“言笙啊,你到底是回去拿什麼啊?明明也沒東西丟了啊,是不是被哪個小妖精纏住了?我就發現了你們那棟公寓裏麵的住戶長得個個都水靈靈的,連小夥子的臉都白的跟蘿卜一樣……”
此時江言笙正在和餘舟舟說的“妖精”進行搏鬥,“你是蛇嗎?能不能不要這樣纏著我,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江言笙小聲的訴說著不滿,話筒裏餘舟舟的大嗓門兒直漏音。
顧燃卻把手摟的更緊了些,“什麼小夥子?”
江言笙腦袋滿了十幾拍,根本沒反應過來顧燃在說什麼,她咬牙惡狠狠的說道:“你是不是沒長耳朵!聽不見我在說什麼嗎?”
顧燃這力道勒的渾身都疼。
“她剛才說什麼長得很白的小夥子?”顧燃卻壓根兒不理睬江言笙在說什麼,眼神陰鬱的咄咄逼人。
江言笙這才反應過來顧燃也聽了餘舟舟的電話,頭疼的推了下他的肩膀,“我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我沒見過。”
她立刻把自己撇的幹幹淨淨。
“我馬上就過來。”江言笙擱下這句話把電話摁了,狠狠的在顧燃的腳上踩了一腳,趁他放鬆力道的時候矮身一蹲,完美的從中脫逃 。
她煞有介事的理了理自己幾乎快要被顧燃抓爛的領口,不爽的開口道:“既然你人在這兒,就趕緊把房間收拾收拾幹淨,我先去找舟舟了,她在等我。”
雖然嘴上條條框框的下了命令,但是江言笙對上了顧燃漆黑的眸子還是莫名心悸,她往後退了幾步,飛快的開門。
“等會兒人就回來了,你自己動作快一點。”
她丟下這句話之後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剛從電梯裏出來,手機就開始瘋狂的震動,江言笙沒看顯示,以為是餘舟舟等的不耐煩了又打一通電話過來催,於是急忙接起來,用一種敷衍的與其說道:“馬上就來了,別著急。”
電話那頭靜默了片刻,傳來一聲男人有磁性的笑,熟悉抓耳的聲音讓江言笙停下了匆忙的步伐。
“怎麼,我這都還沒開口呢,江小姐就知道我要把你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