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藝鳶的動作起了效果,第二天陳國素給她打電話約見麵。
高級官員約人見麵的地方自然是隱蔽的,黃藝鳶跟著陳國素的秘書在走廊裏七彎八拐,最後進了一間像書房的房間。
秘書退下。黃藝鳶喊了一聲爸。
"有什麼話你不能直接跟我說?"陳國素從椅子上站起來,他今年四十九歲,對於一個中年男人來說他保養的相當不錯,體態適中頭發濃密。麵對公眾時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但此時的他那臉上保有的微笑已經不見綜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與冷峻。
黃藝鳶看著這樣的陳國素,沒有退縮,她回答道,"爸,我見您一麵那麼困難,打個電話都是秘書轉接,您讓我怎麼跟您直說?"
"那你也不能把東西往家裏塞,我跟你說了多少次,現在是非常時期,官場上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你這樣是給我添亂。"
"這不是我的本意但我沒有辦法,給您打電話您總是拒接,我想見到您隻能這樣。"
陳國素收了怒氣,緩和了一下表情坐下來端起茶杯假模假樣地喝了一口,然後問黃藝鳶,"你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
"我聽說省裏推選葉瑾城參評今年十大傑出企業家,有這事嗎?"黃藝鳶問。
陳國素點點頭,"怎麼,你是為他的事來找的我?"
"是,我想知道最終的結果。"
"隻是推選。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但您有關係不是嗎?"黃藝鳶直接了當地說道,"當年您拋棄我媽娶的那個女人,她的父親不是重要領導嗎,您可以打聽!"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陳國素眉頭一挑,官威頓時起來了。
黃藝鳶並不害怕,對於她來說麵前的陳國素一省之長的官威對她來說算個屁,恰恰相反,如果把她惹毛了。她把手上的證據四處一散,陳國素頭頂上的烏紗帽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穩。
一句話。光腳的永遠不怕穿鞋的。
"爸,這些年我已經夠聽話了,當年媽媽死的時候警察問我知不知道父親是誰,我一句話都沒有說。後來我被鄭家收養受盡那對夫妻的虐待,我也是咬著牙忍了下來。但是現在我不想忍了,我想正大光明地站在人前。"
"這跟葉瑾城的參選有什麼關係?"
"我要當他的妻子。"
"什麼?"陳國素有些詫異,他跟葉瑾城打過幾次照麵。也知道官場上很多人都想讓這位年輕的江城首富成為他們的乘龍快婿,就他現在的妻子李英娥也多次提到想把她的侄女介紹給葉瑾城。
陳國素也派人去找聽過,打聽的結果好像是這個葉瑾城早在一年多前就結了婚。
黃藝鳶這又是唱得那一出?
"我好像聽說葉瑾城有妻子。"陳國素說道。
"是的。"黃藝鳶承認,"不過他跟那個叫雲落的女人是假結婚。"
"假結婚?"
黃藝鳶點點頭。
陳國素不相信,"他為什麼要假結婚,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聽陳國素這麼問,黃藝鳶立刻垂下眼眸做欲哭狀,"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個問題就要問爸爸您了?"
"問我,這話怎麼說?"
"爸。葉家是江城首富,葉瑾城如果娶我外界自然會調查我的來曆。您覺得我的身世經查嗎?"
陳國素啞然。
"所以爸,我跟葉瑾城相愛不能相守都是因為您。我為您付出了這麼多,您幫我問一下結果又怎麼了?"
陳國素沒有馬上回答,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評選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葉瑾城不管是財力還是影響力都不容小窺,省裏推選他自然是做了各方麵的考量。隻是你跟他的事情我覺得還是要小心行事。不管怎麼說葉瑾城是有妻室的人,你想成為他的妻子等他離婚後再說吧。"
說完,他也不管黃藝鳶還有沒有話說,喊來秘書讓他將黃藝鳶送了出去。
黃藝鳶走後,陳國素一個人在房間坐了很久,最後他喃喃道,"葉瑾城如果成了我的女婿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