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森的事務所裏,葉瑾城臉色鐵青地坐在正上方,他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一臉歉意的伍子森與候明媚。
伍子森對雲落的失蹤深感抱歉,不過對於他來說這也是一場意外,雖然他已經派候明媚在外圍進行保護,但也架不住雲落的要求。
"是她不讓候明媚跟著的。"伍子森說道。
葉瑾城擺了擺手,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回來的這段時間他找遍了江城的大街小巷也沒有找到一絲線索。
鄭深已死,唯一知情的人也閉了口,雲落究竟去了哪裏。她是死是活?
葉瑾城不敢想,他從未這麼害怕過,害怕知道消息又殷切地想要有消息。
在極端的矛盾中他心身疲憊。
"我在想雲落學了一段時間的格鬥應該不會輕易讓人近身,但是這是鄭深不僅打傷了她還殺了耿叔與曾嫂,這個男人一定是個嗜血成性的惡魔,但是這麼長時間他卻一直沒有露出他猙獰的麵目,這是為了什麼?"
"你是說?"伍子森看向葉瑾城。
"你我曾經都懷疑過,九年前的那場車禍其實是人為,如果說鄭深隻是一個殺人機器的話,那控製他的人就是黃藝鳶。我懷疑這次鄭深真的死亡很有可能是黃藝鳶所為。"
"你的意思是黃藝鳶跟鄭深接觸過?"
葉瑾城點點頭,"是的,要不然鄭深怎麼會有毒品。"
"這麼說的話那黃藝鳶很有可能知道雲落的下落。"
葉瑾城再次點點頭,他回來之前打電話警告過黃藝鳶,十幾個小時後鄭深就死了。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現在江城的警察都在尋找雲落的下落,但是卻毫不結果,如果雲落死了,知道她下落的黃藝鳶會怎麼做?
繼續隱瞞可能會有風險,如果葉瑾城是她,這個時候不著痕跡地供出這處燙手的山芋才是最為正確的做法,因為她可以把一切都推到鄭深身上。
畢竟她是鄭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了解鄭深。
如果這麼推算,現在雲落的下落遲遲找不到,是不是證明雲落並沒有死,她把自己藏了起來。
但是她藏到哪裏去了呢?
……
葉明朗的音樂教室裏,葉明朗把在外麵買的食物放在茶幾上,然後轉頭問一頭紗布的雲落,"我哥都回來一天一夜了,你究竟有什麼打算,要不要去找他?"
"你讓我再想想。"雲落回到座位前,打開食品袋從裏麵拿了一外包子吃了起來。
她是真的需要好好想想,之前她選擇藏起來是為了躲鄭深,因為在跟鄭深短暫的接觸中,她發現鄭深已經不能稱之謂一個人了,他用高爾夫杆擊打她的時候,臉上露出的神情是興奮。
那種表情仿佛是一個憋屈久了的人突然找到了一個開心的玩具一般。
"鄭深有病。"雲落咬了兩口包子嚴肅地對葉明朗說道。
"然後呢?"葉明朗也坐了下來,他也拿出一個包子咬了一口。
"我覺得他選擇找我當獵物是因為他知道如果他殺了我,會有人來幫他洗脫罪名,他不是已經死了嗎?能把一個活人變成死人。這需要多大的能耐呀,而有這個能耐的人就是黃藝鳶。"
"黃藝鳶?"
"你還記得那一次你哥讓你去一個小區接我嗎?"
"記得。"
"那就是黃藝鳶的房子,那一次從屋子裏抬下來的屍體就是假的鄭深。"雲落又咬了一口包子,鼓著腮幫子對葉明朗說道,"明朗,你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黃藝鳶是用誰的屍體來冒充鄭深的?還有,她為什麼那麼急於讓鄭深死掉,是不是她也覺得鄭深不受控製了?"
聽雲落說完,葉明朗還真的開始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