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寒?你怎麼會在這裏?”文政麵色不善的看向文寒。
“恰巧路過,瞧見這些人鬼鬼祟祟便過來了。”文寒淡然道,可是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姬沫的身上。
“看來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文政道:“文寒,你覺得會是誰?”
文寒搖了搖頭,道:“看服飾像是土匪,不過人卻是孟家軍,應當是孟凡手底下的人。”
如此便對了。
文政站起身,看向這慢慢停止下滑的巨石,道:“倘若是剛剛再慢一會,可就是這巨石下的屍體了。”
文寒不再言語,冷冷的看向那子萱笨拙的從山崖上向下跳,眉頭不由得皺的越發的緊。
“那是誰?”姬沫指向正在向下跳的子萱問向文寒。
“那是文寒的指婚妻子,國相的女兒。”文政拍了拍姬沫的肩膀道:“和文寒倒是十分的般配呢。”
“本王一開始還十分擔心文寒和她相處不愉快,看到今日他們能愉快的在一起,本王也就放心了。”文政淺笑道。
姬沫一臉茫然的看向文寒,實在是看不出文寒有什麼開心的地方,隻覺得文寒好像很是不情不願。
“文寒,你若是不喜歡便推掉就好,別勉強。”姬沫衝文寒說道,看向那子萱,確實也不是文寒喜歡的類型。
“你是誰?為何這麼挑撥我和文寒的關係?”子萱叫囂著衝過來,一把推開姬沫。
姬沫輕輕後退一步,站到文政身旁,也不由得皺起眉頭看向這個十分魯莽衝動的女子。
“他是西秦的王後,南楚的公主。”文寒冷聲道:“衝撞了王後還不趕快道歉?”
文寒警告道。
子萱滿臉震驚的看向姬沫,剛剛自己太衝動了,竟然推了西秦的王後。
子萱怯生生的看向文政,發現文政正麵色鐵青的看向子萱,仿佛要用眼神殺死自己一般。
“王上,王後,還請恕罪!”子萱趕緊跪下,哀求道。
這個變臉的速度倒是讓姬沫想起了王宮裏看人臉色行事的嬤嬤們,看來這個國相的千金女兒也不過如此。
“無事。”姬沫淡漠道,看向文寒,滿臉的同情。
“去轎鸞裏休息下吧。”姬沫拉住文政的手道。
“這些亂石以後再處理,直接越過去就可以了。”文政衝身後跟隨的士兵命令道:“耽誤了王後加冕的吉時可就麻煩了。”
文寒看著文政,沉悶道:“王兄,我倒知道一條來時的路,可以越過這個亂石堆。”文寒簡單說道,撿起地上的紅蓋頭,遞給姬沫。
“確實是不能誤了沫沫的吉時。”文寒道,眼底盡是痛心。
姬沫接過這個紅蓋頭,輕輕拍了拍上麵的土,抬頭正好和子萱四目相對。
這種算計嫉妒的眼神,姬沫見過很多,早已是惡心透頂。
“你還有事嗎?”姬沫道。
子萱搖了搖頭,突然笑道:“臣女陪王上王後一同去轎鸞裏休息吧。”
“不必!”姬沫果斷拒絕道。
“你隻不過是普通的民女,怎麼有資格和本王王後共進轎鸞?”文政緊接著說道,麵目冰冷。
子萱麵色十分難看的看向姬沫,握在手中的手絹不由得握的更加褶皺。
姬沫扶著文政進入轎鸞,道:“幸好有隨行的禦醫處理傷口,不然這一身狼狽的回到西秦都城,又要有人來罵我是禍國殃民的妖女了。”
“怎麼可能?”文政拉過姬沫的手道:“本王這次為迎娶你彰顯仁愛,大赦天下免除三年賦稅,這西秦的百姓可都記著你的好呢。”
姬沫輕輕的替文政擦著額頭上的傷藥,道:“這次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瞞著我什麼。”
文政笑了笑道:“我的確是有事瞞著你,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最精彩的婚禮。”
西秦都城之內,城牆上巡邏的侍衛也被孟凡給換了下來,王宮之內尤其是祭祀台上不能帶刀劍,可是眼下放眼望去巡邏的士兵,盡是全副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