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祭祀早早的等在了祭祀台上,這祭祀台的火燒的十分熱烈,上麵的用來占卜的龜甲卻始終沒有任何裂開的痕跡。
“大吉之兆。”左祭祀看著那完好的龜甲,沉默片刻緩緩說道。
南楚使者站在左祭祀身後,不明所以的看向左祭祀,問道:“大吉?針對的是要造反的文梁還是仍舊未歸的文政?”
左祭祀笑著搖了搖頭,道:“都不是,這次大吉指的是姬沫。”
“看來我們不用回去了,坐在這裏可是有好戲看的。”左祭祀徑自走到自己的祭祀座位上坐好,靜靜的看著王宮裏不斷增多的陌生士兵。
喜悅的鼓聲和炮聲從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震的林子裏的鳥不斷的飛出。
文梁和一幹大臣紛紛向著祭祀台走了過來,在王宮通往祭祀台的地方站成一排,表情各異。
國相站在左祭祀不遠處,肉眼可見那額頭不斷冒出的汗跡,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國相,可是這祭祀台的火太熱了?竟讓國相陽春三月裏大汗淋漓。”左祭祀笑道。
國相也不知自己究竟該怎麼回答,陪笑著點了點頭道:“興許是今日穿的有點多。”
“既然如此,國相就先退下換身衣服吧,可別在王上王後來時出了醜。”左祭祀道。
國相聽到左祭祀這麼說,心裏一陣感激,連忙答應下來,一路小跑的跑出了這王宮。
在祭祀台下靜靜站著的文梁,看著匆匆遠去的國相的身影道:“聽聞左祭祀脫離朝堂已久,可是今日為何要出席。”
文梁麵色不怎麼好看,按理說左祭祀今日不該出現的,可如今因為左祭祀的到來,一切都變得難以捉摸了。
“文梁王爺莫要著急,我隻不過是閑來無事湊個熱鬧,並不管閑事。”左祭祀緩緩道。
“至於接下來如何,我可是觀而不語。”
迎親隊伍已經到了都城腳下,文寒看著這城牆上巡邏士兵陌生的麵孔,心裏不由得越發的狐疑。
“王兄,城中恐怕有變故。”文寒湊到文政的轎鸞旁低聲提醒道。
文政點了點頭,衝姬沫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不要從這轎鸞裏走下來。”
說罷,文政便從轎鸞裏走了下來,身上的細小傷口都盡力遮蓋住,一身帝王氣概仍舊是振人心田。
“王上!”國相遠遠的跑了過來,神色很是慌張。
“王上,朔方統領已經把所有的事宜準備好了,隻等王上進宮。”國相道。
“爹!”子萱跟在隊伍的後麵,看到國相到來心裏一喜直接撲了過去。
“別胡鬧!快退下!”國相一把推開沒大沒小的子萱,有些心煩。
“左祭祀也來了,不知目的為何。”國相繼續說道。
文政點了點頭,騎著馬徑自走進了這王城,後麵的迎親隊伍也擦過國相的肩膀,徑自走了進去。
一陣微風吹過,紅色轎鸞的簾子被輕輕吹起一角,露出了姬沫的半邊臉,國相抬眼看到姬沫的半邊容顏,頓時是驚訝的說不上話來。
這不就是和之前的姬沫長得一模一樣嗎?還有那個晴妃娘娘,也是這般模樣,仔細想來,那楊嬋將軍也是這般……
難道是見鬼了?怎麼一個個的都長成了這個樣子,還是這從始至終都隻是這一個人。
子萱滿臉的不樂意,衝國相道:“爹!我今天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
“怎麼回事?你不是去找文寒王爺嗎?”
子萱撇了撇嘴道:“路上遇到了一群孟凡手底下的士兵埋炸藥,差點把我炸死,還好文寒王爺及時出手相救。”
子萱說道,滿臉的陶醉,像文寒王爺生的如此俊美的人,可真是讓她心生喜歡。
“隻不過爹,這個西秦的王後,也就是南楚公主和王上究竟有什麼瓜葛,王上為何會這麼的寵她?”子萱憤憤不平的問道。
“就連文寒王爺也對她嗬護有加,還曖昧的叫她沫沫!可真是氣死人了。”子萱氣憤到,看到那遠去的迎親隊伍,眼睛都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