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站在左祭祀的身旁,躊躇了片刻,陪笑著衝左祭祀道:“左祭祀大人,先前我和王後娘娘有著些許無回去,心裏早就是後悔了許久。”
左祭祀微微轉頭看向錦衣,眼裏帶著些許的審視。
“看到王後今日受了如此大的苦楚,身為王後的弟妹,我無論如何也要進宮好好的服侍王後啊。”錦衣說道。
“不必!”左祭祀直接直截了當的拒絕道。
“隻要是你能離王後遠遠的就可以了。”左祭祀說的毫不留情麵。
錦衣的麵色難看了幾分,論她再怎麼厚臉皮,被左祭祀當眾拒絕也是很絕望的。
“我會在王宮內好好的關注著王後的一舉一動,王宮內戒嚴,像王妃這種閑人,就不要再進入王宮了。”左祭祀直截了當的向錦衣下著最後的通牒。
錦衣尷尬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王宮。
轉身那一刻,錦衣臉上的怒意與憤恨已經是難以掩蓋。
她就不信左祭祀能去永遠的留在西秦王宮。
姬沫躺在朝霞殿內,悠悠的轉醒,看到那熟悉的屋頂,心裏不禁無比的惆悵。
終於是來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香爐裏焚燒的不再是那讓她滑胎的麝香。
小腹微微隆起,不再有著那陣陣的疼痛,當真是好。
“你醒了。”左祭祀拿過一旁的小葫蘆遞給姬沫道:“你吸入了太多的麝香,腹中的孩子已經是成了死胎。”
姬沫的手停在半空,麵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眼中的驚愕讓左祭祀都有些不忍。
“不可能!”姬沫摸向自己的小腹。
“孩子就在這裏,我能感受到的!”姬沫眼淚不斷的滑落,如此的大起大落讓她幾乎死去。
“你摸摸!孩子還在,怎麼可能會死?”姬沫抓過左祭祀的手放在自己那隆起的腹部說道。
姬沫消瘦,那微微隆起的腹部看起來格外的明顯,左祭祀的手放在姬沫的肚子上,確實是感受不到任何的生命跡象。
“孩子確實是已經成了死胎,隻不過此時還留在你的腹中。”左祭祀緩緩道,此時也不知該如何的安慰姬沫。
姬沫感覺自己的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間都黑暗了下來。
“不過也不是沒有救。”左祭祀緩緩道。
姬沫精神一下子提了起來,快速從床上堅持著站起身。
“你先別著急。”左祭祀險險的按住姬沫。
姬沫看向左祭祀手中的那一直握著的葫蘆,頓時是明白過來。
自己怎麼可以那麼的笨,左祭祀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白白的失去這條性命呢?
“這個葫蘆裏,放著的是童子的心頭血,飲下這個血就可以給你腹中的孩子續命。”左祭祀把那葫蘆遞給姬沫。
童子的心頭血?
姬沫看向左祭祀,眼裏充滿了震驚。
“這是你用童子心頭血做的?”姬沫顫顫巍巍的把那葫蘆接了過來,湊到鼻口處,一陣血腥味衝了過來。
左祭祀看出姬沫心裏的不忍,隨即道:“隻不過是取了些心頭血而已,並未傷及性命。”
姬沫聽到這,心裏是鬆了一口氣。
左祭祀不可能會騙她的,如果要是用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來換取自己腹中的孩子一條生命,姬沫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喝下吧。”左祭祀提醒道。
血液是苦的,左祭祀一定在裏麵摻入了別的藥吧。
當真是不容易,活著很不容易。
一葫蘆的血水下肚,姬沫感覺自己的腹部竟有著些許的暖意,酥酥麻麻,好似是一個孩子在裏麵輕輕戲耍。
左祭祀看到姬沫把血水全部喝完,不由得是鬆了一口氣。
“這心頭血需要每日服用。”左祭祀緩緩道。
“我每天都會進宮給你收集心頭血,盡力保住你腹中的胎兒,但你也要好好的提防著文寒和國相等人,切不可中了他們的算計。”左祭祀提醒道。
姬沫撫摸著腹中的胎兒,心稍稍安了下來。
“自然是要好好的保住這腹中的胎兒,不能讓他有著閃失,畢竟……畢竟是文政的血脈。”姬沫心中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