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每日憂傷,朝中的政事我會幫你處理著,你平時在王宮裏四處走走,吸收著這天地的精氣,對胎兒也好。”左祭祀說罷便走出了這王宮。
“你做了這麼多,可知幹涉了天命?”南楚使者從外麵等了許久,見左祭祀走出去,趕緊迎了過去。
左祭祀歎了一口氣,道:“西秦的天下乾,自然是要守護。”
“會遭天譴的!”南楚使者說道。
“活了這麼久了,什麼沒見過。”左祭祀不以為然的說道。
南楚使者不再阻攔,這是左祭祀給自己攬的瓷器活,至於有沒有這個金剛鑽,還是要他自己去辦吧。
“你搜集來的那些童子,他們的父母可都要加錢呢。”南楚使者無奈道。
“當真是會趁火打劫,價錢越來越高,還說是把自己孩子的性命賣給我們了,以後死活與他們無關。”南楚使者無奈道。
“可笑的人性!”
左祭祀麵無波瀾,輕聲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今在這旱災中,西秦確實是受創,把孩子賣出去也實屬無奈。”
南楚使者不再言語,不以為然的鬆了鬆肩。
“那些孩子已經安撫下來了,還算老實,並沒有逃走的。”
左祭祀呼了一口氣,如此便是最好了,雖說是心頭血,可每個孩子隻是取了那麼一點點錢,絕不會傷到性命。
等到姬沫孩子生下來,便可以把他們放走了吧。
到時候水渠一定也早已修好,放他們回家,父母也一定開心。
“文寒王爺的水渠修建的也是很好,威望在百姓中很高。”南楚使者在左祭祀身後跟著,不斷的彙報著自己知道的消息。
“隻是這水渠修建可是一個好的差事,白白撿了文政留下的成果不說,還能增加自己在西秦的威望。”南楚使者不解道。
“我們此時應當打壓文寒王爺的勢頭,如此豈不是輔助了他的氣焰?”
左祭祀輕輕瞥了一眼南楚使者,慢慢解釋道:“有了姬沫,文政不可能永遠當王,他會帶著姬沫離開。”
“我之前卜算到,文政已經是沒了帝王之氣,而文寒的帝王之氣卻越發的濃烈。”左祭祀道:“可是姬沫的,我卻一直未能看透。”
南楚使者想了片刻,問道:“你覺得姬沫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嗎?”
“她過的的確是很苦。”左祭祀道。
“她的罪孽不深,隻不過是獲得的太多,無需往死路上逼。”左祭祀正經的說道。
南楚使者覺得自己的越發的看不透左祭祀在想什麼。
違背天命竟然也能違背的如此理直氣壯,當真是讓她震驚。
文寒此刻正麵色嚴峻的站在一處斷崖上,冷眼看著底下的工匠不斷的忙碌,打通這最後一道石壁就可以讓西秦完全通水了。
不僅如此,西秦的農田水利灌溉也會更加的完善,並且以後的旱災也不必再去畏懼。
在文政給的圖紙上,文寒做出了稍稍的改動。
當初文政為了圖著快速,便省略了不少工程,可是他文寒不會將就,要做便做的天下最好。
隨著一聲巨石崩塌的聲音,大量的水柱噴湧出來,衝破那最後一道石壁直接注入了那修好的水渠裏。
滾滾的赤水河中水湧入西秦,文寒嘴角終於是漏出了些許的笑意。
“王爺,水渠打通了,我們完工了!”底下的工匠們紛紛振臂高呼,完全忘記了那因為水渠通水而被永遠埋在了河底的幾名工匠。
“如此便可以回宮了。”文寒笑到,意氣風發。
西秦城內的死氣沉沉給這突然注入的新鮮河水衝刷,數百萬名的百姓沿著這新修建的水渠手舞足蹈。
“攝政王真乃天人啊!”民眾呼喊到。
文寒坐在回宮的馬車上,不由得是更加的自傲,他說過,他會比文政更加的厲害。
錦衣這些時日一直是待在王府裏,看到左祭祀回來,心中一片喜悅,立刻歡天喜地的衝了出去。
文寒心情很好,看到衝過來的錦衣也不由得是露出了些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