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曾給妾身帶什麼禮物?”錦衣憧憬的問道。
文寒也無心去掃了錦衣的麵子,從手裏掏出了一顆從河畔撿來的鵝卵石丟給錦衣,道:“拿去吧,給你的。”
錦衣愣了愣,這鵝卵石冰涼的觸感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王爺心裏終究是還有她,她更應該去為王爺做更多的事來報答。
文寒沒有再理會仍舊是在愣神的錦衣,向王宮的方向騎馬而去。
朝乾殿內坐著的是左祭祀,而他現在帶著滿滿的功勞回來了,這個朝乾殿裏坐著的就該是他了。
“父親,你能想辦法讓我躲過王宮裏守衛的姬沫的眼線進宮嗎?”錦衣緊緊握著那華潤通透的鵝卵石問道。
國相看著文寒遠去的那瀟灑的背影,笑了笑看向自己的女兒。
果真是風流公子萬人迷,僅僅是一個眼神便可以讓這沒腦子的女人赴湯蹈火。
“自然是有,不過可隻有一次,你一定要把事情辦妥了。”國相在一旁提醒道。
“那是自然!”錦衣堅定的說道。
為了文寒,為了能然文寒永遠這麼的笑容滿麵的對待她,無論如何都要去搏一搏。
西秦王宮內,左祭祀坐在朝乾殿內文政昔日的椅子上去,靜靜的看著自己手裏的奏疏。
宮外的喧囂他早已是聽到了,隻不過他並不驚訝。
如此簡單利落的工事做不好才是奇怪吧。
“左祭祀大人可是忘了究竟誰是這攝政王?”文寒意氣風發的走了進來,一把拍在左祭祀正在批閱的奏疏上。
左祭祀不惱不怒,微微抬頭看向那滿臉傲嬌的文寒,繼續批閱著自己手裏的奏折。
“我把姬沫接回來了。”左祭祀緩緩道。
這句話不響,卻讓文寒神色愣了愣,眼底的慌張讓左祭祀看了出來。
“你也無需擔心,所有的事姬沫都知道了,你們生來就沒有可能。”左祭祀果斷道。
“她知道又能如何?就算孩子不死,生下來的究竟是男孩還是女孩還不一定,能活多久還不一定。”文寒道,眼裏卻有著失落與隱忍。
左祭祀放下手中這已經批閱完的奏疏,緩緩的站起身,覺得自己的肩膀很是疼痛。
真是老了,竟覺得疼痛了。
“請把!攝政王!”左祭祀從座椅上離開,空出地給文寒。
文寒也沒想到左祭祀會如此的果斷,一時間也是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王座你不是渴望了許久了嗎?現在你可以坐在上麵了。”左祭祀緩緩道,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肩膀。
也真是心疼文政,竟能一坐就是一整天。
文寒有些顫抖的坐上那個王座,冰涼的觸感讓他神經也都緊繃起來。
這支不知批閱了多少奏折的朱筆,握在手裏仿佛是握住了整個江山,沉甸甸的,難以操控。
“也是時候去見見姬沫了。”左祭祀道。
“有你在這裏批閱奏折,我就有時間多陪陪她了,當真是好。”左祭祀像是故意刺激文寒一般,雇一說道。
文寒的手果真是頓了頓,他也想著姬沫,可終究是殊途。
左祭祀笑了笑離開了朝乾殿,不再理會那有些出神神色古怪的文寒。
姬沫懷胎幾月了……
七月了吧……
不對,快八月了。
看來是快要生產了。
文寒握著朱筆的手有些顫抖,那個孩子一定不能生下來啊。
姬沫哭泣的樣子湧在文寒心頭,揮之不去。
真想看著她笑,可是他更想要等到這個江山。
文寒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奏折上,強迫自己不再去想著姬沫。
不可能便是不可能,不僅僅是文政該死,他的孩子也該一同死去。
目光落回到那昏黃的宣紙上,裏麵的內容讓文寒不由得失笑。
現在王城裏丟孩子也需要上個奏疏,真不知這些大臣是怎麼想的。
文寒耐著性子繼續向下看,竟發現這和那人皮客棧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莫非是這人皮婆婆重操舊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