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多久,衛若衣就在巴音身上摸到了鑰匙,她心中一喜,拿了鑰匙之後並沒有立刻去開鎖,而是再次將放了五靈散的蠟燭拿出來點上,這一次不是三位副手用,而是直接將蠟燭放到了這個山洞的洞門口附近。
隨後她飛快的折身回洞中,用miyao將巴圖爾和特木爾直接迷倒。
接著腳尖輕點,身子一輕飛身上了半空處,迅速的打開鎖鏈和鐵質馬甲,厲鈺沒了支撐,直接落進她懷裏,衛若衣奮力運著輕功,抱著他沒停歇的飛回了來時的通道。
先將厲鈺塞進去,隨後她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藏在洞內的泥牆被她小心翼翼的放回原位,而後她拿出之前準備好的代替物,塞進她鑿出來的那個小孔之中。
做完這一切,衛若衣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她做到了,她把厲鈺救出來了。
別看她先前那麼利落,但其實心裏一直緊張的不行,怕巴音留有後招,怕邪月教的人突然闖入,更怕那個四殿其實就在洞外。
但還好,她害怕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往最糟糕的那個方向發展,她單槍匹馬的,從敵人手裏把厲鈺給救了出來。
短暫的放鬆之後,衛若衣重新嚴肅起來。
救出厲鈺,這隻是第一步,接下來更重要的是要成功的逃離這片滿是邪月教人的區域。
而她目前最大的優勢就是對方尚且沒有發現人已經被她救走了這件事,所以她得搶住這個時間,不能停留,得趕緊跑。
她俯下身,手落到厲鈺腰間去拖他,幸好這通道足夠大,才能讓她有空間可以勉強蹲下身,如果要靠爬的把厲鈺帶出去的話,可能還沒等她爬出去,敵人早就已經發現他們了。
不過輕鬆這個詞也是相對來說的,總的來說既是是蹲著拖一個男人也很累。
就這麼蹲著拖了一會兒,衛若衣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到後來甚至不得不拖一會兒停一會兒,全靠咬著牙才能堅持。
平日裏看厲鈺,隻覺得他個子在齊楚男人們中是比較突出,但他常年習武,身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贅肉,整體來看跟胖這個字眼完全不沾邊,今日這麼一拖,衛若衣一邊摸著他腰腹線條分明的肌肉一邊感歎:胖倒還是不胖,但重是真的重!
以後誰再以肉眼看起來的身型評論一個人的輕重她就跟他急!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衛若衣感覺自己快被累死之前,她終於看到了狗洞洞口傳來的些微光亮。
終!於!到!了!
衛若衣心中歡呼一聲,先將厲鈺放下,出去之後還有一段路,她需要休息一下。
摸黑爬到厲鈺身邊,拉過他的一條胳膊躺了上去,衛若衣慢慢平複呼吸。
等稍微好一些她坐起身來,跪著讓厲鈺靠在她半邊肩膀上,另一隻手將遮掩狗洞的藤蔓一點點撥開,等將人搬出洞之後,她又坐了一會兒,順手用藤蔓將狗洞重新堵住。
不能指望邪月教的人一直不發現人丟了的事情,她現在最大的倚仗就是鈴兒山上的陣法。
離此處最近的一個陣法,衛若衣想了想,事情就是這麼巧,恰好是一個血煞陣。
但這個血煞陣和之前那個又有所不同,之前那個血煞陣,有固定的陣法攻擊範圍,而這一個,她稍微加了改動,將其本身的範圍縮小了許多,然後增加了對煞氣的感知程度。
簡單的來說,兩個血煞陣都是遇血則強,但前者是隻在自己的範圍之內強,而這一個卻能夠感知到附近的鮮血和煞氣,並且吸收進來讓自己變得更強。
同一種陣法,同樣的原理,但兩個陣法卻有了不同的內涵。
這樣同一個陣法的不同變幻在她此次所布的陣法中不算少數,道理也很簡單,不管多高深的陣法,布一個和布十個其實差距不會太大,對方隻要解開了一個,他就能解開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