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陣,成為了厲鈺的護身陣。
至於她,對方的目的本來就不是她,況且這是她的陣法,如果他們殺了她,那麼他們也別想打開陣法抓住厲鈺。
如此一來他們隻能留下她,隻要命在,一切皆有可能。
衛若衣就是這麼想的,所以她做這一切的時候,異常的冷靜,或者說冷酷,用自己的生命當做籌碼,和對方周旋。
然而世上就真的有萬無一失的事情嗎?
她原本算計好的一切,就在她噴出血的這一瞬間突然轉變!
“呀呀,好香。”
原本一直沒有任何舉動的高個子黑袍人有些神往的道。
他一張口,衛若衣立刻聽出來這人是誰,是四殿,之前在山洞裏一出現就殺了三個邪月教教眾的四殿!
居然是四殿!
“呀呀,好香的血。”在衛若衣驚訝之際,四殿再一次道。
衛若衣這才明白他那句好香的意思,她被他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垂涎成功的惡心到了。
如此讚歎著,四殿終於動了,沒有黑袍人那種詭異的速度,他一步一步邁得極慢,可是卻轉瞬間來到了衛若衣麵前。
他的整張臉都被一個鬼臉麵具遮住,看不清麵容,隻能看見眼睛、鼻子、嘴巴。
眸中紅光翻湧,看著她的眼神,讓她一瞬間想起之前在陸川村的那個滿月。
垂涎、貪婪。
他伸出一隻手,食指托住衛若衣的下巴,大拇指輕輕揩下她嘴角的血,而後拿到嘴邊,極為優雅的將手指上的血舔幹淨。
是的,如果忽略他舔的東西,單看他的動作,真的稱得上優雅二字。
“呀呀,好香的血。”他再一次讚道。
衛若衣惡心的胃裏一陣翻湧,立刻就想要吐出來。
卻在這時被四殿一把捂住了嘴,強行憋了回去:“別吐。”
他聲音中竟然帶著溫柔:“呀呀,吐出來就不好喝了,你得把它養在身體裏,到時候直接開個口子吸,這樣的活血才是最好喝的。明白了嗎?”
明白了嗎?
我明白你個大腦殼錘錘!
衛若衣死死的盯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生吸人血,當自己是畜sheng嗎?
四殿注意到她的目光,手指輕輕撫上她的眼睛:“呀呀,眼睛也很水靈。”
很普通的一句誇讚,但是衛若衣卻讀懂了他餘下的話:眼睛這麼水靈,肯定很好吃吧,一口一個簡直美滋滋。
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第一次如此近的跟邪月教的人接觸,千言萬語隻有兩個字:惡心!
身體動不了,腹誹滿天跑。
四殿緩緩站起身,順手一撈,衛若衣感覺自己像隻小雞崽似的被他拎了起來。
黑袍人最後那一下下手極重,不對,是每一下下手都很重,她現在內力耗盡,渾身骨頭也跟散了架似的,壓根沒有一點力氣反抗,但是輸人不輸陣,動彈不了,嘴上還是得抗議的:“我好歹也是食物吧,你這麼把我拎著我要是磕了碰了再流點血出去你豈不是很虧?”
四殿居高臨下看了她一眼:“呀呀,很有道理嘛。”
再然後,天旋地轉,衛若衣被他反手抱在了懷裏,頭還被他強行按在了心口。
“這樣呢,食物?”四殿問。
衛若衣:“……”
還特麼不如小雞崽呢!
她翻了一個白眼,沒理他,自己咬著牙爬起來,越過他的肩頭去看厲鈺,他好好的躺在血煞陣中,那個矮個黑袍人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並沒有去找厲鈺的麻煩。
幸好,還好。
衛若衣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