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噠噠,教室裏的鍾表發出清脆的聲音,時時刻刻敲擊著每個考生焦灼的心髒和混亂的大腦。
終於趕在交卷前把作文寫完了,看著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字,我大呼了一口氣,停下筆。
翻過卷子檢查了一下,確認答題卡上沒有遺漏的,終於安心下來。
在答題的時候,我的胃有一陣沒一陣的痛,好一點的時候,我就寫一下題目,斷斷續續的答題,好不容易把卷子填滿了,一看時間,還有兩分鍾就要收卷了。
隨著老師的一聲令下,後麵的同學開始傳卷子給前麵的同學。有的同學還沒還得及停筆,就被監考老師無情的抽走了卷子。
等老師整理好所有試卷後,同學們就陸陸續續的起身離開。
我臉色煞白,蜷縮在椅子上無法動身。李雲淩坐在位子上收拾文具,沒有馬上離開。
秦深在教室外麵喊我出來,手上拿著一張畫的胡亂的草稿紙揮舞:“快走吧,考的我好餓啊,你文言文的第三道題選的什麼呀?”
我看到他,無力的小聲說道:“哎你快來進來,我胃痛的都要不行了。”
秦深衝進了教室,關切的詢問我:“怎麼了啊?”
“才開始考試就胃痛,不過還好,總算把卷子寫完了。”我顫抖著起身,秦深一把扶住我。
“那先去醫院看看吧。”秦深摟著我的胳膊,把我架了起來,我綿軟無力的倒在他身上,顫顫巍巍的跟著他前進。
路過第一排的時候,李雲淩用一種極其冷漠又輕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們。
我刻意回避了他的目光。
秦深送我到了附近的一醫,他扶著我坐下來後,就跑去幫我排隊掛號。看他心急的樣子,眼淚在我眼眶裏打轉。
自從我上了大學後每次去醫院都是一個人,每次我都是一隻手紮著針,一手提著吊瓶,在輸液大廳找位置。
我是那種不願意麻煩別人的人,所以每次生病我都不會告訴朋友,以免別人為我擔心。
本來都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看病,突然有人陪著還是覺得極其溫暖。
秦深忙前忙後的,終於掛上了號,他陪我來到了內科的診室。
給我看病的是一位中年女醫生,她戴著一副紅色框的眼鏡,臉上有著明顯的皺紋。
她開口就問,年級多大,胃是什麼時候開始痛的,最近有沒有吃飯難消化的情況,有沒有惡心的感覺,上個月和這個月生理期是什麼時候。
我如實回答了一串問題。
她看了我和秦深,一本正經的問:“你這個月還沒有來例假啊,那有沒有懷孕的可能。”
“沒有!”我和秦深異口同聲的大聲回答。
我疑惑看了秦深一眼,好奇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女醫生被我們嚇了一跳,“如果有性生活的話不排除有懷孕的可能,你可以先去三樓做個B超,再過來做個吹氣。”
秦深的耳根到脖子都紅了,搶著我一步回答道:“醫生,不用做B超了!我們真的沒有性生活!絕對沒有!”
秦深急於狡辯的聲音過分大了,站在門外等候看病的老爺爺老奶奶一臉迷之慈祥的看著我們。
我羞憤的猛掐秦深的大腿,他痛的嗷嗷直叫。
女醫生尷尬的說:“好了,你聲音小點吧,我知道你們沒有性生活了。那你直接帶你女朋友去做吹氣吧,等結果出來了再開藥。”
秦深拽著我飛快的跑了出去,我差點栽個跟頭。
等到檢查過了,結果出來了,女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但並不嚴重,需要掛水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