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利亞有些茫然的朝著一個方向前進,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

她已經把速度降低了很多,但現在她也已經來到了哥譚這座城市的邊緣。

但方向還是能夠辨別的,也許是潛意識在作怪,阿梅利亞是朝著北邊前進的,在那裏,有一座和哥譚完全不同的城市——紐約。

她回頭深深的注視著這座在痛苦和黑暗裏掙紮,美得驚人的城市。已經快要入夜了,被工業汙染得變成肮髒灰黃色的雲層低低的壓在這座城市上空,就像以前的每一天一樣。

阿梅利亞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座城市。

雖然曾經和傑森提起過想要搬去紐約。但是阿梅利亞對於紐約的了解僅限於電視上美麗的那些畫麵,從維生艙逃出來以後,她就一直沒有進食,而三年來缺乏的營養攝入和活動鍛煉讓她的身體大不如前,她的體力快要耗盡了。

她強忍著胃部的絞痛,在看見了紐約的著名建築布魯克林大橋以後。她就迫不及待的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降落下來。

在逃離了讓人窒息的哥譚以後,那些被阿梅利亞刻意無視的不適感就顯露了出來。

她的手臂長時間沒有得到鍛煉,但她剛剛卻仗著腎上腺素的刺激暴打了小醜一頓。現在她的手臂開始酸脹發痛——這點還不錯。

她的腿部肌肉有些萎縮,現在隻能假模假樣的“站”在地上,她需要一個好一點的按摩師——不太行。

她快要餓死了——非常糟糕。

但更糟糕的還有一件事。

阿梅利亞全身上下一分錢也沒有。

阿梅利亞把麵具摘掉了,她傻呆呆的站在大街上,她雖然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在紐約,但她還真不清楚這裏到底是哪裏,布魯斯當初給他們上課的時候她睡著了。

想到了布魯斯,這讓阿梅利亞原本輕鬆一點的心情又變得陰鬱起來。

而阿梅利亞不知道的是,一個女孩十一點獨身一人站在布魯克林的威廉森堡意味著什麼。

“把錢交出……哦!狗屎!那是血嗎!”

阿梅利亞轉過來看著那個被她身上大麵積的噴射血液嚇壞的倒黴劫匪,回想著這有些熟悉的一幕。她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懷念的笑容。

那個倒黴的劫匪最終失去了自己身上的所有現金還有他的一件紅外套,阿梅利亞把他綁在了警察局的柱子上。

她套起了剛從倒黴劫匪身上扒下來的外套,用來遮掩她身上讓人側目的血跡。

她餓得頭暈眼花,但好在前邊就有一塊霓虹燈招牌,藍色的彩燈方框裏是一杯咖啡。

她猶豫著推門走了進去,店裏邊並沒有幾個顧客,阿梅利亞走向了吧台,那裏正站著一位背對著她的金發服務生。

“呃……你好?”

“有什麼能幫……阿梅利亞?阿梅利亞·迪亞茲?”

阿梅利亞警惕的站了起來,她雖然在外界是宣稱是布魯斯的養女,但為了保護她,阿梅利亞並沒有出席過幾次活動,這個女人是怎麼認識她的?

但服務員似乎把阿梅利亞的警惕和沉默當成了一種默認。她激動的看著阿梅利亞。

“我是卡洛琳·錢寧,我和我爸爸曾經受邀來到過韋恩莊園參加晚會——當然,是沒破產之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