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達變成一具屍體之後,魔人軍漢知道大勢已去,撒腿就跑,瘋狂逃命。不過他們尚未離開院子,便聽得厲哨之音在空中震裂了夜幕,一道寒光犁破了黑暗,隨著慘叫的響起,一蓬蓬血霧在月色中綻開,多麼詭異而絢麗的血花,簡直比開在春風裏的花兒更加曼妙多姿。
至少段晚晚是這麼想的,這姑娘自小就有一種超越一般人的強大自信。也許是因為她出生在這樣一個稱霸一方的家庭,從小到大,所經曆的一切都是由長輩給安排得井井有條,絲毫不差。所以她從未經曆過很大的挫折。今晚被文達這一通襲殺,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經曆的。
也因此,當魔人被割喉倒地之後,她是第一個拍掌叫起來的人。
“蘇燦大哥威武,蘇燦大哥威武!”段晚晚有些歇斯底裏的喊起來,不過她就這樣一通嚷嚷,體內的毒素終於將她放倒了。
而段府其他人,也紛紛倒下來了。
段氏是使毒名門,他們被文達在暗中下了毒而不自知,已經是很沒麵子的事情了,若他們還找不到解毒的方法,那他們也不用在西域混了。
坐在燈火熊熊的客廳最上首,葉寫白接受了段府滿門的齊齊磕頭致謝。其實葉寫白已經拒絕了三次了,怎奈依舊被段臻摁在了位子上。
致謝之後,葉寫白又經曆了一係列的問候關心,然後他才終於得到空隙詢問一些問題。比如說,幽熒甲是什麼?
這玩意兒值得魔人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來布局,來奪取。必定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器物,到底是什麼?葉寫白真的想知道。
“蘇少俠,幽熒甲是一件甲胄,不過是一件有著神奇力量的甲胄。它跟尋常的鎖子甲有些類似,不過它身上的甲片可以隨著元氣的操控而脫落,而且一隻甲片可以幻化成成千上萬的符甲人。當然這些符甲人不是真人,而是符意操控的甲士,其戰力較一般的軍士更強大。”當段臻把眾人屏退之後,神色肅穆地說道。
段晚晚不在被屏退者之列,因為她與葉寫白關係較好,她也說道:“沒錯,幽熒甲若用在戰陣之上,確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利器。”
葉寫白歎道:“何止不可多得,簡直就是殺戮的機甲軍團啊!一件鎖子甲起碼有幾百塊甲片吧,幾百乘以成千上萬,這可是個恐怖的數字。就算一隻甲片化作一頭豬,那也是一個規模嚇人的場麵啊!”
“嘻嘻,那我們段府就成一個巨大的養豬場了。”段晚晚乖巧地說道。
段臻卻被女兒這種說法弄得臉色一滯,隻得報以嗬嗬兩聲。
葉寫白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段晚晚替他說道:“蘇大哥,你是不是想看看那幽熒甲?”
葉寫白正有此意,隻是這是人家的秘寶,平時應當不會輕易示人,自己若夾恩要求開開眼界,別人大抵也不會拒絕,隻是到底難以開口,好在這妮子替他把話說了。
閨女此話一出,段臻臉色有些難堪,幹笑著:“蘇少俠,因為幽熒甲太過重要,所以我們段府將它藏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而且裏麵設置了重重禁製和開關,那些禁製是以我父親的血液設下的,而眼下我們和蘇少俠又鬧了些許不愉快,所以待明天那藥力消失,我父親醒來後,待我把事情的緣由給他老人家講清楚了,再做定奪,可好?”
葉寫白點頭答應了。
天還沒亮,葉寫白從一囚犯眨眼間變成了段府的座上賓,他當然被段老爺隆重招待了。由於被關了好些日子,葉寫白跟個乞丐沒啥區別,渾身上下一股衝鼻的酸臭,虱子在破爛的衣衫內蹦躂。於是大浴桶滿上熱水,洗漱用品擺上,旁邊還站著最俏麗的丫鬟服侍搓背推拿。
葉寫白初時有些不習慣。雖說前世的文少也試過與美女鴛鴦浴,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這具軀體可沒有嚐試過被異性洗搓拿捏,不過經過一番不太激烈的思想掙紮,他很快坦然接受了俏丫鬟的熱情服侍。
兩個俏丫鬟是段府專門給段老爺服侍洗浴的,自然熟門熟路。也許段老爺在洗浴期間就經常對她們動手動腳,所以她們也養成了以色娛人的慣性思維。
那兩隻纖纖玉手,力道均衡,善於捕捉人體的爽點,從葉寫白的後背一直擰捏下來,將那酸痛疲憊的肌肉,一塊塊拔高了,再蹂躪一番,簡直不要太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