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帶了幾分慚愧的說是自己學藝不精。
喬畫屏蹙著眉頭,又讓侍衛拿了自己腰牌去宮裏頭請了太醫出來。
但太醫來後,得到的結論同先前大夫的差不多。
至於梅淵為什麼會發燒,也是難以解釋。
“真是怪哉。”太醫搖了搖頭。
這麼折騰了大半夜,直到黎明前,梅淵的燒總算是退了下來。
不過,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外頭不少人都知道了梅淵遇刺的事。
白飛野那邊甚至想要出宮來看望梅淵。
太皇太後覺得現在局勢還是有些不太穩定,都有人敢行刺平西侯,未必不會行刺小皇帝。
而魏月瑛魏月盛那邊,一聽說平西侯遇刺,臉都白了。
難道是,他們朋友揭發了平西侯的真實身份,起了衝突……
他們又打聽到行刺平西侯的賊人已經被燒成了一具焦屍,更是坐立難安。
不少人都遞了帖子要來探望平西侯。
喬畫屏平等的全都拒絕,也就隻放了祥國公夫妻倆進來。
先前京中叛亂頻發的時候,喬畫屏帶著孩子是住在祥國公府的。那會兒桑桂婉同元康郡王府勾結,被喬畫屏識破,祥國公夫人對桑桂婉極為失望痛心,將其關在了祥國公府的私牢中,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她。
喬畫屏也理解祥國公夫人,並沒有將桑桂婉這段報上去。
可喬畫屏不報,不代表別人會放過桑桂婉。
元康郡王府的郡主白婧淑一入天牢,就把桑桂婉也給掰扯了出來。
這樣一來,桑桂婉作為同謀,尤其是企圖謀害小皇帝的同謀,也給抓到了大牢中。
因著當是元康郡王府豢養的私兵攻打的是祥國公府,桑桂婉出賣的也是祥國公府,祥國公府也是受害者,這樣,祥國公府才沒被桑桂婉牽扯進去。
祥國公夫人沒有阻攔,也沒有試圖去營救。
隻是痛哭了一場,當送別這些年的母女情。
最後元康郡王府一脈,因著試圖謀逆,男丁都被判了斬立決,女眷則是刺字發配到那極西的苦寒之地做勞役。
桑桂婉也一道被發配流放。
走之前,桑桂婉在牢中哭著喊著求獄卒讓她再跟祥國公夫人見一麵。
獄卒也知道這是祥國公府出來的,祥國公眼下是攝政大臣,曆經三朝,都極得聖眷。他猶豫了下,還是試著把這話給遞到了祥國公府那邊。
但祥國公夫人卻說不見。
徒增傷心罷了。
祥國公夫人說到做到,元康郡王府的女眷跟桑桂婉一直到被流放出關,祥國公夫人一次都沒有去看望過。
但祥國公夫人原本是著人備了一些流放路上能用到的衣裳跟銀兩,準備在桑桂婉出城的時候給的。
可聽旁人說,桑桂婉得知祥國公夫人不會來看她後,嘴裏一直在怨憎咒罵祥國公夫人。
極其惡毒。
祥國公夫人想哭又想笑,大病了一場,這才算熬了過去。
眼下祥國公夫人跟祥國公一道來看望梅淵,原本保養合宜的臉上,明顯就帶上了幾分老態,兩鬢頭發也白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