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以前再親密的舉動都有過,可如今容茵早將二人拉開了距離,這個距離已經不習慣有任何親密的行為了。
“怎麼了,還要朕喂你?”皇上側目一撩,有些躍躍欲試。
“哦,不,臣妾自己來。”
容茵慌忙拿了自己麵前的箸夾菜,麵前是一盅燒鹿筋,鹿筋滑膩,容茵好不容易夾起來,中途卻直接掉在了桌上。
皇上伸過箸來,輕鬆夾起來送到容茵的嘴邊,“鹿筋壯筋骨,皇後手軟了,是該多用些。”
容茵嫌棄往後一躲,皇上猝然一笑,隨即掉手將那塊鹿筋送到自己嘴裏,不緊不慢地咀嚼著。
“皇上,這……”
“怎麼了?”
“掉在桌上了,臣妾怕皇上用了有些不受用。”
皇上扭頭眈眈凝視著容茵:“無妨,凡是皇後掉的,朕都給拾起來。”
容茵一怔,覺得皇上這話似乎有話,遂躲開皇上的視線,起身為皇上布菜,將遠處的菜肴換了過來些。
皇上將近處幾個菜,各夾了一箸,放在容茵的碗裏,容茵看著碗中堆得小山一樣的珍饈佳肴,不知道要不要下箸食用,這是皇上用他自己的箸夾過來的。
這樣你來我往的,容茵心裏有些別扭,可皇上的賞賜,她也不能拒絕,隻好咬牙低頭食用,隻是吃到嘴裏的珍饈,有些不知其味罷了。
皇上的嘴角倒是勾了勾,皇上再次將麵前的酒杯斟滿。
“這第二杯酒,就算朕給皇後陪個不是,年前年後發生了很多事情,都讓皇後受委屈了。”
一句話勾起容茵的諸多回憶,想著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煎熬,容茵竟然鼻頭微酸,忙端了酒杯跟皇上一碰,抬袖一遮仰頭先飲盡了,酒液順喉而下,許是這酒太過熱辣,容茵竟然嗆出了眼淚。
容茵好不容易從煎熬裏走出來,不想再去想這些,她眨了眨眼,將眼淚壓了回去。
落下袍袖的一刻,容茵心緒已經平靜下來,可是眼睫上的一滴淚花卻出賣了她。
皇上也飲了第二杯酒,伸過手來,想要拭去那滴淚花,容茵微一低頭,淚花卻無聲掉落,溶進衣衫裏去了。
皇上收回手,深深吸口氣,等心中翻湧的情緒平靜下來。
“皇後這是在怪朕?”
“臣妾不敢,臣妾沒什麼好委屈的,臣妾並不是傻子,若不是皇上一路維護,臣妾早不知投胎幾次了,尤其是這次巫蠱之案,若不是皇上有意袒護,整個容家都免不了一場災禍。”
容茵將兩人的酒杯斟滿,接著說,“所以,臣妾也敬皇上一杯,叩謝皇恩浩蕩。”容茵不等皇上說話,徑自飲了杯中酒。
皇上也慢慢喝了杯中酒,凝視著容茵,冷沉著聲音問:“既然皇恩浩蕩,皇後要如何報答?”
“臣妾作為一枚棋子,自然憑君手中驅馳,大殺四方。”容茵三杯酒入腹,頭腦微醺,話從心口出。
“棋子?憑朕驅馳?”
皇上嘴角微抿,目光閃著危險的光芒,如同猛獸在出擊之前對獵物的眼神,有著嗜血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