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茵本來因為他話心中氣惱,隻是聽到一聲“為夫”神思有些恍惚,這句話似乎很久之前皇上便對她說過的,不由聲音婉轉,叫了聲“皇上——”
皇上聽到她喊皇上,低頭毫不客氣地齧咬了下她的嘴唇。
容茵驚呼出聲,本能就回嘴要咬回去,結果羊入虎口,便再沒有掙脫出來,可憐孱弱的小羊羔,因為一句“皇上”遭到無情的蹂躪,任憑她如何哀求,總阻止不了人家的生吞活剝。
“茵兒,在這裏,沒有皇上和皇後,隻有我和你,丈夫和妻子,我若是再聽到‘皇上’兩個字從這張小嘴裏出來,看我不收拾你!”
容茵意識迷迷糊糊,覺得這話有些熟悉,然皇上並沒有給她思考回憶的空間,便帶如狂風卷落葉一般,裹挾她飛旋起來。
隻是,容茵再沒有喊一聲“皇上”,也沒見他停止收拾她,收拾得容茵直認錯,“錯了,我錯了,澤及……澤及哥哥……我錯了——”
不認錯還好些,這一認錯,身上的人似乎更來了勁兒,可勁兒收拾,氣得容茵最後直著嗓子喊:“淩昱,淩昱,你欺負人!”
軟軟糯糯的聲音,用來發火怒斥,哪裏有威嚇人的功力,尤其是到了皇上這樣怪癖的人耳朵裏,簡直是火上潑油,蓬蓬的燒起來,直燒到東方既白……
第二日,天氣響晴,陽光從窗牖的縫隙裏照進來,在那一條條的光帶裏,有些飛揚的微塵,帶出了些鮮活的生氣。
容茵睡到午時才醒過來,皇上親自伺候了她起身,喂了飯,容茵仍是一身疲累,皇上攬了她斜靠在南窗長榻的大迎枕,蓋好了錦被一起歇息。
這幾個月裏,皇上養成了習慣,最常做的事情,便是默默地攬著她,溫暖的手順著她的脊骨撫慰,一下一下,指尖滑動間是流動的溫情,這份溫情讓兩人的心貼靠在一起,生發出一種相濡以沫的深情。
容茵本來決定要大大地生氣的,不想,他有魔力,幾下撫慰便讓她每個毛孔都放鬆開來,慢慢閉上了眼睛,窩在他的懷裏安穩地又睡著了,恍惚有夢,夢裏有他,正是那年桃花樹下,有些霸道的貴公子,正摘了花給她帶。
“登徒子——”
皇上聽她罵一聲,睜開眼睛默默看著她,良久嘴角一抹苦澀的笑,複又閉上眼睛,始終不停的是她背上上下安撫的手。
容茵罵了一聲,身邊的人卻倏然不見了,她有些著急,在桃花林裏瘋了一樣找尋,去哪裏了?去哪裏了?
“不要丟下我!”
容茵一下到了一個濃霧彌漫的地方,她看不清東西南北,卻感受到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麵前。
“你要找誰?”
找誰?這個問題她有些困擾,她適才並沒有問那位貴公子的名字,容茵著急起來,最後竟然哭起來,我要找誰?
突然,她落到一個溫暖的懷裏,“澤及哥哥——”
皇上聽到她夢裏呼喚他,並沒有睜開眼,可是勾起的唇角卻暴露了他的心情,那分明是得意地笑——朕終於贏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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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五千多字,終於將故事寫完了,感謝親們一路的陪伴,有你們我才能有不斷往下寫的動力,每每想要放棄的時候,總是想到還有看我文的人,便會告訴自己對親們的支持要負責,不能半途而廢,這才一路寫下來。
此文,莫莫隻是想通過古言,表達一些想法:
站在容茵的角度,莫莫想說說麵對婚姻危機的一種態度——他心若在,絕不輕言放棄婚姻;他心若不在,便揮一揮衣袖……
站在皇上的立場,莫莫想說,人生就是一場不斷跟自己比賽的過程,隻要今天贏了昨天,明天贏了今天,你的人生就沒有遺憾。不過,無論贏不贏,昨天、今天、明天都是你自己,獨一無二的自己,所以要相信自己,容茵始終是他自己的女人。
原本,莫莫想些幾篇番外,隻是想了想,言有盡才會意無窮,番外留給親們自己去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