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有些不解,“為什麼忽然不再芥蒂了?”
晚晚看了他。
算不上真的對那件事完全沒陰影,隻是寒嗣那麼說之後,她就這樣了。
“你覺得不好?”她微挑眉。
聿崢立刻臉色一凝,一副生怕她立刻變卦的神態,“沒那個意思。”
晚晚很少見他這麼的小心翼翼,有些好笑,也有點心酸,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他又一次擁了她,顯得很不滿足,“你早一點過來不是很好?”
非要趕在他離開前一晚,根本糾纏不夠。
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晚晚柔唇微扯,沒搭理,倒是依著他就開始打瞌睡。
聿崢發現的時候,她都睡著了。
*
晚晚再醒來,天早就了,她也沒找聿崢的影子,知道他肯定已經走了。
在床上緩了會兒,看了時間,來得及她吃個飯再去上白班。
起洗漱卻看到了鏡子上貼著聿崢寫的便簽:“早餐在冰箱,若是住這裏,就打這個電話,讓人送餐過來。”
因為相比她的公寓,聿崢的公寓距離她上班的醫院近。
不過,他說這話之前,晚晚沒想過住在他這裏。
這會兒撕下紙條,還真就這麼打算了,正好住得近可以每天多睡覺。
早餐應該就是他昨晚起來做的。
就像不止一次,他們前一晚糾纏,第二天他就走了一樣,晚晚吃了不止一次他這樣留的早餐,
忽然想,他對她,其實很好。
甚至還打電話給吻安,聊了幾句後問她:“宮池奕出差前會大半夜起來幫你把早餐做好麼?”
吻安聽著她莫名其妙的問話,幾秒後反應過來,“你好像在跟我秀恩愛?”
晚晚淡笑。
她不說話,吻安有些驚,“和好了?”
“算不上,但不是很糟糕。”
那吻安就明白了,他們之前有很長一段也是這種關係,沒有明確名分,但是和情侶甚至夫妻沒差。
對這種描述,晚晚似笑非笑的回答:“不好麼?不用帶著對婚姻什麼的責任義務,卻可以享受固定關係沒有的刺激!”
吻安忍不住白眼,“你什麼思想?這話從男人嘴裏出來才正常,女人會覺得吃虧!”
晚晚笑,“說的好像你們鬧離婚的時候沒纏綿過一樣!”
果然一句話把吻安給堵了,“行吧,你贏了。”
晚晚也認真下來,“我能問問,他去找北雲馥幹什麼嗎?”
聽起來的漫不經心的,但是吻安不那麼覺得。反而覺得晚晚現在應該很擔心,重重遐想都能從腦子裏冒出來。
吻安隻能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
沉默片刻,她才“哦”了一句,一直到掛電話也沒再問了。
之後那些天,晚晚每天隻有上班一件事,偶爾會被韋倫的電話打攪,她都想方設法的拒絕見麵,更不會出去跟他吃飯。
其餘時間,她和爸爸媽媽通電話,看看米寶。
那段時間時間,感覺米寶一下子長大了,五官變得越發清晰,很明顯隨的聿崢。
好看是好看,可是她覺得嫉妒!她這麼好看,怎麼沒跟她長得像?
米寶每次見她都要在屏幕上“吧唧!”飛吻好幾次,看得人一顆心都軟得沒辦法。
不過,過了一段時間後,晚晚和那邊沒怎麼聯係了,因為爸爸媽媽說要厲害海島一段時間,出去旅遊,會不方便,米寶和寒嗣都會跟著去。
她信了,偶爾發個短信,沒再視頻過。
可是所有人都騙了她。
連吻安都在騙她。
她知道吻安在聿崢走的前後也離開了倉城,之後一直在倫敦辦事,卻不知道具體忙什麼。
一直到晚晚從韋倫那兒聽來北雲馥被綁架,宮池奕、吻安,以及聿崢,全都在忙這件事。
對她來說,這並不要緊,要緊的是,她也知道了內閣舊派竟然有意進犯那個不為人知的海島。
所以,之前他們告訴她,是帶著米寶和寒嗣出去旅遊的,現在看來,根本和避難無異。
她沒空去想韋倫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隻想知道米寶他們在哪、怎麼樣了?
所以她去了禦閣園找大哥沐寒聲。
結果沐寒聲不在,隻有她嫂子傅夜七在。
同樣是女人,傅夜七更能體會她現在的焦急和無助,所有家人什麼境況都不了解的感覺並不好受。
但具體的,連傅夜七都不知道,隻能安慰她:“爸不是一般人,一輩子和這些事打交道,不會有事的,沒告訴你,大概是怕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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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寶要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