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聲音沉了沉,稱呼也變了,“北雲晚?”

她了解他,所以知道他現在是有些緊張的,怕她又消失了。

所以,聽到他沉著聲喊她的時候,晚晚心裏略略的一酸,又熱熱的。

然後看著聿崢從臥室出來,五官都變得冷鬱鋒利了一些,終於一掃視線看到了她。

頓了一下,才大步掠過來。

“喂!”他走過來的氣勢太凶猛,一下子包圍了她,晚晚略微有點慌,尤其看著他不由分說就要吻。

蹙眉,“哪有這樣的?……”

真的就奔著那麼一件事去?沒套子出去買已經很好笑了,買回來就……

男人薄唇微抿,根本不讓她囉嗦,一手握著她的臉,微微挑起便重重的壓下薄唇。

晚晚想發聲,他卻順勢撬開貝齒,急促又纏綿,長驅直入。

另一手一揚,“嘩啦”一下子拉上窗簾,隔絕外界,就地糾纏不休。

聽到細微的一聲“刺喇!”聲,是他撒開了包裝,那時候晚晚覺得不可思議,他竟然真的急迫到跟沒開過葷一樣……

但顯然,無論怎麼樣,她從來都不是主導的那個人,更不可能拒絕。

從窗戶邊,回到臥室,中間還在客廳口那兒做了一次。

身體終於落到床上,晚晚覺得疲憊極了,隻想睡覺。

但是身邊的男人卻精力十足。

她終於蹙起眉,“你屬狼的?”

聿崢低眉吻她,還是平時的調子,隻是要透著饜足後的溫和,“若不是體力不支,你敢說你不想了?”

聽到這話,晚晚白了他一眼,“我要睡覺。”

他倒是慷慨,“好!”

但是她閉了會兒眼,又聽到他問:“餓麼?”

知道她最近都習慣吃夜宵。

晚晚搖頭。

但是她聽到了聿崢翻身下床的聲音,她也懶得管,自己睡自己的。

臥室裏安靜,她其實睡得很好,但是中途還是醒來了,下意識醒來的。

因為她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去多久。

*

聿崢從外邊進來,一眼正好看到她朦朧的坐在床上,抬眼看他都是沒睡醒的樣子。

“怎麼了?”他微蹙眉,走了過去,“不舒服麼?”

她一頭霧水,“沒……怎麼這麼問?”

聿崢到了床邊,看了她鎖骨下的吻痕,抬手撫了撫,很直白的回答:“怕你身體受不住。”

晚晚確實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然後又看了他,“那你剛剛還一副無休無止的趨勢。”

他沒搭這個茬了,抬手理順她的長發,“餓了麼?”

晚晚還是搖頭,看了他,“你什麼時候走?”

聿崢以為她不會問的,既然問了,他也回了:“七點多。”

挺早的。

她要是再睡下,估計那會兒醒不過來。

“不用送。”他接著道,習慣性的,隻要跟她距離近,就總想吻她,薄唇湊了過去,從她唇畔吻過後把她整個人擄過來擁著,“盡可能早一點回來。”

晚晚看不到他的臉,隻是道:“多久我也無所謂。”

“是麼?”他的聲音壓在她額頭上方,氣息蹭過發梢,有點癢。

聿崢稍微用力,把她整個人從懷裏翻了個身,低眉看進她眼裏。

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是晚晚被他這麼看幾秒就受不了,隻好笑了笑,“我們之間,總覺得有一種是你養我的關係?每次過後,再睜眼基本都是你出差。”

正好,聿崢順勢開了口:“所以,有沒有想過要別的關係?”

別的關係?

晚晚如果說沒有,那肯定是假的。

她略微歪過腦袋,漂亮的眉梢輕揚著,“上學的時候,就很想讓你做我男朋友,帶出去可以炫耀,無比自豪的那種。”

但是後來慢慢的,那種感覺不那麼強烈了,她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沒了的。

一直到現在,除了婚姻,她想不出別的關係了。

但是婚姻,卻也是她恐懼的東西。

很簡單的兩個字,要很大的勇氣,走進去了就要麵臨許多問題,絕對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繃著她那一點點的高傲,一旦輸就是徹徹底底。

最重要的是,她覺得聿崢給不了。

所以她看了他,“如果你的這個職業可以變,或者,你能肯定的給我一顆定心丸,告訴我以後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也許我會考慮。”

“否則,再出第二個北雲馥,哪怕知道你們有需要和她保持關係,我也不覺得自己能受那個委屈。”

至少說明,她確實考慮過,所以聿崢眼底都柔和了,“我懂。”

“再給我點時間。”

她淺笑,“我並不著急。”

對聿崢來說,現在她的狀態無疑是最好的,就像忽然把他從死刑犯變成了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