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夫人不是男人,不能直接說不可能,隻是巧妙的說:“聿崢喜歡就行呀!”
晚晚一點辦法都沒有,還沒見過這麼能給兒子樹立形象的呢!
北雲夫人急著讓稷哥哥找女友也沒這麼用力過。
……
那天兩人來來去去的路上都在聊,聊的話題很廣,氣氛逐漸變得熟絡,晚晚甚至都快要忍不住告訴聿夫人,她已經有一個心心念念想要的孫子了。
但是害怕自己走不掉,這話沒說。
也怕知道這件事後聿夫人會強製幹涉去救米寶之類的,到時候會影響聿崢那邊的行程。
關於合作,私底下聿夫人的話說的很明了,“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你們家那邊能給我們集團賺取多少利益,我不缺錢。經營著公司,不過是你叔叔和聿深讓我打發時間。所以,你不要太有壓力,就算我施壓,也隻是給你父親,讓他不那麼鬆懈,而不是針對你。”
或者換句話說,“我是替聿崢守住你,不至於他哪天回來都不知道去哪聯係你!”
這麼談成,讓晚晚生出好感,也有些同情,“聿崢一直這樣跟你們聚少離多,您沒想過阻止他繼續這個職業麼?”
聿夫人無奈,“我能管得了他?”
聿夫人還記得,當初聿崢跟她說的話。
“他跟我說,社會發展,國家安寧,總有人在背後頂天立地著,男兒就該趁年輕去拚,你說我還能怎麼阻止他去奉獻?那我豈不是很狹隘了?”
不過呢,聿夫人看了看她,“你就不一樣了,男人也有成家的年齡,為了妻兒,他該在適當的時候選擇轉換路子,對不對?”
這話,隱約就是在請她把聿崢帶回來,成家。
可晚晚接不上話。
她沒那個能力,否則,如果聿崢想為了她遠離那些危險,他就不會一直拖到現在,拖到她的感情都快耗盡。
這些話略顯沉重,聿夫人笑了笑不說了。
直到合作談妥,都大半個月不止了。
聿夫人送她去的機場,親自看著她進候機廳才離開。
晚晚候機的時候,低頭盯著手機。
通話記錄幾乎停止在聿崢走的那天,她習慣把跟別人的通話都刪了,那一條就一直在置頂的位置。
回到榮京,她又休息了幾天才排班。
之前在華盛頓,她的心情的確輕快一些,但是一回到榮京,難免又覺得壓抑了,隻能不斷提醒自己是抑鬱症患者,要盡量保持心情舒暢!
感覺榮京又空了。
吻安他們沒在,韋倫跟她聯係過後也沒了音信,倒是討厭的北雲馥還在榮京,享受著榮京功臣的待遇和安保。
北雲馥給她打電話,問:“聿崢有消息麼?”
她說:“沒有。”
然後那邊就沉默了。
晚晚始終覺得北雲馥知道些什麼,但她不想問。
入冬之際,米寶終於回來了,提前都沒讓她知道,直接把他送到了榮京。
從她離開海島開始,這是母子倆第一次麵對麵相見,感覺隔了好久好久。
米寶長大了,長得好快,蹣跚的小步伐努力的穩著,從車上下來,看到她一下子紅了眼要衝他過去,他小手擺著,“媽咪,我自己過去!”
沐寒聲站在車子邊,看著小家夥很努力穩著步子去找他媽媽,想到了自己的孩子這個年齡的時候,心頭也就柔了。
尤其想到了瑾兒小時候,瑾兒也是兩歲他們父子才見麵的。
然後想,雖然她和聿崢也這麼坎坷,米寶現在也令人心疼,但以後一定會很好,他們夫妻現在不就極好?
晚晚蹲在地上,伸著手迫不及待的要抱他。
米寶走過去之後擦著她的眼淚,“哭就不漂漂了!”
晚晚抱著他小小的身子,臉埋在兒子肩上。
誰也體會不了她這些日子的提心吊膽,就算信聿崢,母親和孩子的那種牽掛是斷不了的。
這一刻,也算鬆了心弦。
米寶輕拍著她柔順的長發,一邊盡可能清晰的說著話,“媽咪,有個叔叔,要我好好照顧你。”
晚晚一下子眼淚泛濫,她知道是聿崢。
然後聽米寶問:“他是誰?”
晚晚努力壓下哽咽,看了米寶,又吸了吸鼻子,才勉強調整音調,“你見到他了?”
米寶點頭,“他抱著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
他有點記不住了。
她擦了擦眼淚,沒法跟米寶說聿崢是誰,隻是問:“他人呢?”
米寶微蹙眉,“沒回來。”
然後看向沐寒聲,“舅舅。”
示意他幫忙解釋一下。
沐寒聲順勢道:“聿崢還有別的事要處理,暫時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