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淺笑,“聽你這意思,你挺希望我和韋倫在一起?”
額……吻安當然也不是那個意思。
她隻是想表現出韋倫跟韋廉真沒關係的事。
末了,晚晚又翻開麵前的筆記,淡淡的道:“韋倫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去了倫敦,不是跟著他爸爸做事?你說他們沒來往?”
吻安又愣了,晚晚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聿崢跟我說的。”晚晚回答了她的疑問。
然後她繼續道:“聿崢這一次消失的時候,韋倫也很長時間沒跟我聯係,後來又忽然出現的,很巧合麼?”
這下吻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一會兒才看了她,“說到底,你心裏還是隻有聿崢。”
可是晚晚否認了,“我現在做這些,隻是因為無事可做,或者說,因為覺得他的失蹤,跟我有一定的責任,所以希望能知道他在哪。”
頓了頓,繼續道:“但是就算他回來,我也不可能就這麼選擇他。”
那天晚晚本來是要在倉城住的,但是因為韋倫的電話,她還是打算回榮京。
吻安顯得有些詫異,“他說想你,你還真回去?”
晚晚笑了笑,她隻是不想讓韋倫知道她在幹什麼而已。
再說,她是挺想米寶的!
可她回去也擔心,真的幾天不見,一旦回去就見麵,怕韋倫做出什麼親密舉動,所以她很明智的直接去禦閣園大哥家,然後才跟他說她回來了。
果然,半小時後,韋倫給她打了電話,“不是說回來了麼?”
晚晚點頭,“回來了,在我哥這兒,你去我公寓了?”
韋倫的確在她公寓門口,看著裏頭沒亮燈,再聽她說在沐寒聲那兒,瞬間的失落感真真實實。
他說想她,不是說著玩的。
他的那些認真,晚晚都知道,所以現在應付他越來越難,就差那一麼一步,他們都該確定關係了。
如果她選擇繼續下去,有些親密是必然的,可她打心底裏不想。
*
時間一天天過得很快,轉眼過月。
吻安第一次看到失蹤那麼久的聿崢時,其實很驚愕。
她沒見過聿崢這麼狼狽,這麼可憐,就像從生死搏鬥場僥幸撿了一命淘汰下來的一樣,全身沒一個幹淨的地方,倒是那張臉越發鋒利,棱角分明。
眼神也比從前要殘酷太多。
而聿崢看到她的第一件事,是確認他那個彈頭項鏈是否轉交。
“給了晚晚。”吻安回答。
聿崢也就沒說話了。
等他勉強填了肚子,又換了一套衣服,終於有點人樣,但是他身上的傷實在慘不忍睹。
吻安不知道聿崢怎麼進了那個監獄,但知道在那裏邊得多煎熬,說他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也不過分。
“安排人先送你回去吧。”吻安看了他。
聿崢正扭身低頭,從自己上拔著不知道哪年哪月插在裏頭的碎鐵片。
吻安懷著孕,所以一看到他拔了東西後血和膿的混合物往外冒就忍不住的想嘔吐,一手捂了嘴,盡可能忍著。
見她這樣,聿崢抬頭看過來,麵無表情,“你出去吧。”
吻安沒動,因為她還有話要跟他說。
所以一直忍著,看著聿崢處理那個血肉模糊的傷口,又開始找別的口子。
說實話,吻安真覺得他這個人沒有痛覺,冰得像個石頭,那麼大一塊鐵從自己皮肉下拔出來,他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而他身上,很多那樣的傷口,如果靠得近了,大概都能聞到他的血肉被感染腐蝕的臭味。
這哪是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