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果真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了,三分鍾過後,直到主持人報幕下一首歌曲,參賽選手上台,宋予喬竟然都沒有發現,側後麵竟然站了一個人。
裴斯承拿出手機來,按了快捷鍵撥通了宋予喬的手機。
宋予喬這才在身上的衣兜裏拿出手機來,一看屏幕上的名字,想要滑下接聽的手指尖頓了頓,然後就直接按了掛斷。
裴斯承:“”
他向前走了一步,靠近近宋予喬的耳邊,輕輕說:“看見我的電話就掛斷,這種習慣不好。”
宋予喬渾身一個激靈,嚇的一下子叫了出來,不過一聲短促的“啊”,很快就被湮沒在音響聲中。
音響聲音實在是太大,裴斯承將嘴唇貼在宋予喬的耳畔,說:“太吵了,來後麵。”
說著,他就拉過宋予喬的手,不由得她掙脫,向後拉進了一間儲物室裏,將外麵的嘈雜隔絕在門板之外,才笑了笑,說:“心裏有鬼?”
“你才是在這裏裝神弄鬼!”宋予喬直接打掉裴斯承的手,轉身就要拉開儲物間的門出去,卻被裴斯承搶了先,已經一個調轉身體的位置,擋在了門口,扣住了宋予喬的腰,另外一隻手挑起宋予喬的下巴,讓她直接看著他,眼神再無處退避。
“讓我出去。”宋予喬躲開裴斯承的目光。
“你抱我一下,我就讓你出去。”裴斯承嘴角帶著痞痞的笑,再加上手指輕佻地抬著宋予喬的下巴,實在像極了在調戲。
是的,裴斯承就是在調戲。
他就是喜歡這樣時不時的撩撥一下宋予喬,讓宋予喬臉紅心跳加速,雙頰緋紅想讓人捏一把。
宋予喬在裴斯承這裏,深切的體會到,裴斯承就是一頭需要人順毛的大貓,如果你不給他順毛順著他,他會冷不丁就發威成了老虎。
她垂在身側的手,飛快地在裴斯承的腰上環了一下,正準備落下,裴斯承已經按住了她的雙臂環住自己的腰,然後俯身低頭,親吻宋予喬的唇瓣。
可能是自從中午吃過飯,喝了一些湯之外,直到現在下午四點多,太忙,宋予喬都不曾喝過水,所以唇瓣有些幹澀,裴斯承就舌尖輕點,用唇間的津液將她的唇瓣一點一點打濕了,舌尖勾著宋予喬口腔內躲閃的小舌,糾纏了一會兒,直到宋予喬氣息微喘,一雙黑漆漆的眼眸上好像蒙上了一層水霧,他才鬆開了宋予喬的唇,改為吻她的臉側。
宋予喬在嘴唇鬆開的一瞬間,直接就在裴斯承的下顎上咬了一下。
咬的不算輕,最起碼牙齒已經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了齒痕,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削掉。
裴斯承摸了摸下巴上的齒印,笑著問:“你這是?”
宋予喬直接從裴斯承懷裏鑽出來,繞過背後開了門,“給你蓋個戳。”
“證明我是你的人了嗎?”
裴斯承伸手想要拉宋予喬,誰知宋予喬這一次有了防備,直接從他的胳膊下順滑的溜了出去。
他站在儲物間門口,抱臂看著匆匆快走了幾步的宋予喬,忍不住唇角的笑意,搖了搖頭。
藏在暗處的梁小六,正在按動手中相機的快門,啪啪啪照相照個不停。
這個宋予喬,果然是給三哥戴綠帽子了嗎?
不對,這個人的背影看起來怎麼這麼像裴三哥?
梁小六眼珠子都快要瞪直了,難道裴三還有一個雙胞胎兄弟?難道是自己看花了眼?
等等,這不就是裴三哥嗎?
宋予喬從暗處走到前麵,手指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濕潤的唇瓣上似乎還殘留著裴斯承灼燙的唇的溫度,心跳聲已經漸漸地平穩了,呼吸起伏。
鄭青過來找她,說關於一個新的廣告牌的位置,宋予喬便斂下心神,跟隨鄭青去了後台。
商量好基本的設計,台前也接近尾聲了。
宋予喬就沒有再去台前,在後台等了一會兒,裴斯承和陸景重都已經來了,正在與電視台的台長洽談事宜。
不知道談到什麼,陸景重叫鄭青與嘉格本部的負責人一同過去,台長問了幾個問題,比如說中間插播廣告之類。
宋予喬就站在鄭青身後,手裏拿著文件夾,避免鄭青需要什麼文件,她能第一時間遞上去。
裴斯承與宋予喬麵對麵站著,目光好似是落在後麵的牆上,卻總是若有似無地掠過宋予喬的麵龐,宋予喬被看的有些臉龐發燙,索性移開了目光。
正在說著,前麵散場了。
“姐夫,你來了呀!”
原本都是安安靜靜進進出出,宋予喬聽見的第一句話,就是張夢琳這一聲好像是吞了蒼蠅的話。
張夢琳直接走到裴斯承身邊,頭上那個粉紅色的卡子在接近頭頂的位置閃閃發光,異常醒目。
裴斯承看了一眼她頭頂的卡子,問:“這個發型”
張夢琳打斷了裴斯承的話,“還不是因為某人啊,故意把我的頭發給燙毀了,造型師隻好幫我別了一個卡子做遮掩。”
她說著,惡狠狠地看著宋予喬,眼神裏寫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宋予喬就當是沒有看見,低頭翻看手裏的文件夾。
這邊陸景重一聽這口氣,就知道是宋予喬給張夢琳的頭發燙成這樣了,不知道裴三哥會怎麼處理這事情。
裴斯承淡淡一笑:“很好看啊,是誰幫你燙的,這個造型不錯,該漲工資了。”
張夢琳:“”
比賽結束以後,鄭青和宋予喬回公司向總監做彙總報告。
裴斯承看向宋予喬的目光很深切,從散場開始,就一直盯著她看,宋予喬就算是背對著他,都能感覺到他目光的溫度。
宋予喬隻好對鄭青說:“你先回公司,我有點事情,稍後就到。”
鄭青揚了揚眉梢,“那好。”
等鄭青離開後,在走廊裏人不是太多了,宋予喬才向裴斯承走過去,“你還有什麼事?”
裴斯承聽宋予喬的這口氣,不禁笑了:“你這是在埋怨我事兒多是不是?”
“我哪兒敢啊,你說往東,我都不敢向西。”宋予喬口氣裏有明顯的酸氣。
裴斯承搭上宋予喬的腰,低頭就往宋予喬的臉上湊。
宋予喬別開臉。
“我就是聞聞,能不能聞到酸氣,”裴斯承改為牽著宋予喬的手向電梯的方向走,“我知道你心裏在想張夢琳,她姐姐臨死前把她托付給我,讓我照料到她成年。”
宋予喬心裏一驚,抬起頭來看著裴斯承。
之前也聽華箏說起過,說是張夢雪在和裴斯承之間都要談婚論嫁的時候,張夢雪出了點意外,就把唯一的妹妹張夢琳托付給裴斯承照顧了。
看來,這是真的。
不過,張夢雪真的已經死了麼?
“張夢雪曾經是你的未婚妻嗎?”
宋予喬猶豫了,到底要不要問,最後還是問出口來,垂下了眼簾,不過心髒卻提了起來。
裴斯承說:“不是。”
得到了裴斯承的否定,宋予喬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等到兩人上了電梯,不遠處後麵,張夢琳把剛剛拍好的照片,在手機裏看了一眼,裴斯承和宋予喬的身影都十分明顯,她冷笑了一聲,收了起來。
現在有了這些東西,還有她私下裏查的宋予喬的資料,也就夠了。
隻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發給華箏。
不是好閨蜜麼,她倒是要看看,真的是宋予喬搶了你追了三年的男人,你會怎麼做。
友誼地久天長麼?
嗬嗬,張夢琳收起手裏的手機,笑了笑,她等著看一場好戲。
等張夢琳下了樓,走廊上看似又沒有人了。
不過三秒鍾,梁小六已經舉著相機從後麵安全通道的側影裏走出來,翻看著相機裏的照片,分明就是把張夢琳這張臉照的一清二楚的,甚至還有她偷拍的動作。
哎,這張張夢琳的鬼祟照要是傳到網上去,肯定軒然大波不止了。
也當是為了小五哥這檔選秀大賽推波助瀾了吧。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梁小六拿出手機來,給裴斯承打了個電話,“三哥,剛剛你和三嫂在走廊上的照片讓張夢琳給拍了,用不用我找人把照片給刪了?”
裴斯承說:“你看著辦。”
梁易有點懵了。
看著辦是什麼意思?不用刪?
掛斷了裴斯承的電話,梁易就上去陸景重的辦公室,把這事兒給五哥說了。
陸景重說:“三哥意思就是這事兒你不用管。張夢琳想要做什麼,他清楚的很。”
梁易“哦”了一聲,在辦公桌前來回走動,吭哧吭哧了半天。
陸景重看出梁易這是有話說了,不禁揉了揉眉心:“說。”
梁易頓時眉開眼笑,唇紅齒白的像是一個少年,“五哥,真不能把雪糕借給我玩兩天啊?”
陸景重:“你真夠了!”
裴斯承開車把宋予喬送到門口,宋予喬解開安全帶,說:“那我走了。”
“等等,”裴斯承扣住宋予喬的手腕,“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