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他。”黑袍修行者說道。
那下屬聽得一頭霧水。
黑袍修行者笑著說道:“罷了,死了就死了。”
那下屬小心翼翼地道:“您曾效仿聖女,留下一道分身……”
話說半截兒,黑袍修行者轉頭,盯著下屬拉長音兒,嚴肅道:“嗯?”
“屬下知罪!屬下什麼都不知道!”銀甲修行者跪了下去。
“滾。”
那銀甲修行者爬起,跑著離開了大殿。
黑袍修行者,看著大殿之外,喃喃道:“天地為棋盤,眾生為棋子。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他攤開手掌。
掌心裏出現了一塊白色的物體。
那白色的物體很快被一團紅色光芒籠罩。
接著星辰似的光華,不斷雕刻著那白色物體。
黑袍修行者的身上,冒起血霧。
血霧籠罩前方,竟漸漸形成了一個高度和他差不多的虛影,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虛影越發地真實,直至成為一個“真實”的人。
五官與之截然不同,更冷厲霸氣。
“咳……”
黑袍修行者做完這些,咳嗽了一下,向後退了三步,說道:“三成修為,一件極品聖物……這代價……”
他看著眼前新形成的“人”,下令道:“找到他,殺了。”
“是。”
“別再像以前那麼愚蠢,若出了事,把你的記憶保存下來。”黑袍修行者拋出一塊水晶。
那“人”接住水晶,道:“是。”
抬起頭,又道:“我叫什麼?”
黑袍修行者想了一下,說道:“薑東山。”
薑東山身子虛化,原地消失。
黑袍修行者當即原地打坐,調息運功,恢複修為。
片刻過後,他停了下來,自言自語道:“金蓮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九蓮之中,金蓮根本排不上號,竟能接二連三破壞他的計劃,讓如何不驚訝?
就在這時,一名下屬出現在宮殿外。
“主人,歐陽先生求見。”
“他來幹什麼?”
“哈哈哈……”
歐陽老者已經出現在大殿外,徑直走了進來,說道,“我為什麼不能來?薑文虛,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歐陽,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自己才對。”黑袍修行者說道。
“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歐陽老者說道,“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樣,去了九蓮當土皇帝去了?”
“激將法對我沒用。”
黑袍修行者笑眯眯道,“聖殿禁令在前,我這人一向守規矩。反倒是某些人,時常到處走動。”
“聖殿同意就算。”
話不投機半句多。
黑袍修行者道:“送客。”
“我來這裏就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歐陽老者心情頗佳。
“什麼事需要勞煩歐陽先生親自過來?”薑文虛越發地好奇了起來。
“他回來了。”
歐陽老者轉過身,笑容滿麵,目不轉睛地盯著薑文虛,“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對?”
“他是誰?”薑文虛皺眉。
“你猜。”
“不管是誰,無法遵守太虛的規矩,一律視為旁門左道。你無需拿他來威脅我。十殿聖主那一關,誰也過不了。”薑文虛站了起來,拂袖道,“送客。”
“你怕了。”歐陽老者笑道。
“送客!!!”
一名銀甲修行者出現在旁邊,做出請的姿勢。
歐陽老者哈哈大笑了起來,越笑越開心,負手離開了大殿。
薑文虛一掌打在旁邊的玉石雕塑上,砰!沉聲道:“沒有人可以永生!!”
……
未知之地。
天空中黑霧彌漫,一如既往。
狂風肆虐天空,到了陸地表麵上,反而平靜了許多。
魔天閣眾人,站在懸崖之上,俯瞰蒼茫大地,廣袤無邊的墨色山河,就像是充滿才華的文人,在白皙的宣紙上,潑墨而出的山水畫。
四位長老,感慨萬千,何曾見過這般世外天地。
始覺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井底之蛙,何談眼界?
“要是七……”
“咳。”明世因用胳膊肘捅了捅諸洪共。
諸洪共言不由衷地說道:“太特麼漂亮了!”
眾人:“……”
短暫的懵逼過後,眾人笑了起來。
有了老八這憨貨在,哪怕是環境惡劣的未知之地,相信,也沒那麼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