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典陷入思索,說道:“我想想。”
過了一會兒,端木典說道:“每年都有很多的人類修行者試圖靠近天啟,得到認可,多數都是實力較弱的修行者,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認可了。不過……”
他語氣一轉,“二十年前,卻有一隊修行者,進入過敦牂天啟。”
眾人目光聚焦看向端木典。
陸州問道:“太虛中人?”
“不像是太虛中人。如果是太虛來人的話,會先通知我一聲。”端木典說道。
“你同意他們進入天啟了?”陸州問道。
端木典尷尬地愣了一下,隨即道:“我能拒絕回答嗎?”
“不行。”陸州說道。
“……”
端木典歎息道:“此人行為詭異,明明不是太虛中人,卻手握太虛令牌。我擔心十殿私下派的人,便佯裝同意他們進入了天啟。可惜的是,他們並未得到敦牂天啟的認可。”
“就這樣?”
“僅此而已。”端木典說道,“我的職責是守護天啟和種子,而不是得罪十殿。”
“你不是說他們不是來自太虛?”
這前後的說法就矛盾了。
端木典說道:“直覺而已,不太肯定。如果來自九蓮的話,他應該早就在九蓮世界中嶄露頭角。”
他的目光環視眾人。
希望從他們身上得到線索。
眾人隻是搖搖頭,紛紛表示不知道有這號人物。
這時,陸離說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人類的數量這麼多,每一蓮出現一些天才,不足為奇。”
“這麼說也對。”端木典點頭。
陸州說道:“這神秘莫測之人,得到了涒灘天啟的認可。”
“……”
眾人愣了一下。
端木典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
陸離說道:“也許這是好事。天下紛亂,群雄並起,在這時代,總需要一個又一個崛起的強者。說不定,我們還能碰到。”
“他走他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管他是誰。”端木生說道。
陸州率眾帶著魔天閣眾人,朝著前方飛掠。
一直飛行了大約百裏的距離,落了下來。
按照計劃,趙紅拂負責刻畫符文通道。其他人查探四周情況。
草原上的視野很開闊。
放眼望去,一片碧綠春色。
遠處百裏左右,作惡天啟,屹立天地之間,特別顯眼。
端木典看著作噩天啟說道:“老陸,送你到作噩天啟之後,大淵獻,我便不能陪你去了。”
“為何?”陸州問道。
“大淵獻乃最核心之地,是聖凶彙聚的地方。極其凶險。”端木典說道。
“你害怕?”
“我怕甚。”端木典說道,“我離開敦牂天啟太久了,若被太虛發現,吃虧的就不隻是我。”
“也罷。”
陸州看著作噩天啟,說道,“也許,老夫也會有放棄的一天。”
昏暗的天際,讓整個草原看起來,極其壓抑難受。
草原上的群獸,從魔天閣眾人附近崩騰而過,有不少凶獸,張望陸州等人,沒有停下。
咕嚕,咕嚕,咕嚕……英招嘴巴裏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在眾人麵前來回跑了幾圈。
海螺說道:“有土縷凶獸靠近……它能感知到。”
“土縷?”孔文皺眉道,“土縷怎麼會出現在草原上。草原上的凶獸隻吃草才對!”
陸離說道:“你錯了,土縷可以吃那些吃草的凶獸。”
“……”
孔文拍了下額頭,“好像也對。”
果不其然——在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一群土縷的凶獸,黑壓壓的,它們的長相和英招有些類似,但是身上顯得非常暗淡。
讓人驚訝的是,在其中一頭土縷獸的後背上,竟站立著一人,目視前方。
“小心。”端木典提醒。
土縷群停在了前方百米的空中,上麵一人,說道:“報上名來。”
“你是守護作噩天啟之人?”陸州問道。
“我家主人,令我馭獸巡邏。驅趕靠近天啟的人類。”那像極了野人的修行者談吐很正常。
明世因看著天空道:“你都說了驅趕,還問名字幹什麼,真是好奇怪。”
“有些人可以進天啟,有些人不能。”那人淩空道。
“還有這規矩?”
魔天閣眾人大喜。
那野人修行者語出驚人:“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可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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