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出現了上千名修行者。
他們像是蝗蟲一樣,不斷飛掠靠近。
不多時來到了七生前方的百米高空。
為首者,魁梧高大,麵似黑石,眼神淩厲。
“你還是跑不掉。”來者沉聲道。
“閼逢,班頡班道聖。初次見麵,有何指教?”七生有禮貌地打招呼道。
班頡微微皺眉,眼中驚訝道:“你認得我?”
“班道聖何人不知何人不曉。”七生說道。
自入太虛,他便早已將太虛中稱得上人物的畫像,全都默默記在了心裏。
這件事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班頡說道:“我可真是小瞧了你……不,也不算小瞧。”
“此話怎講?”七生說道。
“你這人,的確自負。聰明反被聰明誤。”班頡說道,“小峰山那邊,隻不過是一群人點的青煙罷了,沒什麼神煞大陣。你沒什麼分辨力。這裏才是堵住你的真正路徑。”
三名銀甲衛後退數步,有些緊張。
反觀七生,淡然而立,點了點頭。
班頡繼續道:“第二點……你殺錯了人。哈哈哈……哈哈哈……”
七生依舊平靜至極。
班頡見他不說話,便質問道:“自太虛登天以來,總有些跳梁小醜,想要入主十殿。你明明已經當了屠維殿首,為什麼還要把手伸到閼逢呢?”
“改天,換地!”七生先說了四個字,然後笑著道,“變一變,也許更好。”
“可惜,你等不到了。”班頡說道,“屠維大帝早已歸天,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叫日月換新天?這裏,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嗖嗖嗖。
上千名修行者迅速將七生團團圍住。
班頡俯瞰七生和僅剩的三名銀甲衛,說道:“臨死前,還有什麼遺言?”
七生展開雙臂,披風離開,兩名銀甲衛接住披風,識趣後退。
他抬起頭,臉上的麵具泛著淡淡的紅光。
眼中帶著無盡的笑意,說道:“第一,你怎麼知道,今天不是我堵你呢?”
“嗯?”班頡皺眉。
“第二,是不是內奸,你應該下去看看屍體,再做判斷。”
班頡聞言,怒聲道:“廢話少說,今天你必死!拿下!!”
四麵八方紛紛祭出法身。
宛若漫天神佛。
黑蓮,金蓮,紅蓮,交相輝映。
諸天顫動,無數道光印朝著七生飛去。
七生五官上的紅色麵具,散發出一道波紋,將其籠罩。
呼!
渾身立時沐浴在火焰之中。
身子如同虛化了一般。
所有的進攻,竟穿過了他的身子,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班頡皺眉道:“這是什麼秘法?”
嗖!
七生衝向天際。
右手一橫,一道光華逐漸在掌心裏形成——一道閃耀的金光,一簇神秘的輝煌,宛如純金鑄成、閃閃發光的圓筒,輝煌燦爛,絢麗奪目!
“這是什麼?”班頡驚訝道。
火焰衝天。
眾修行者警惕道:“小心真火。”
班頡目不轉睛地看著七生手掌裏的武器。
那武器,漸漸變得狹長,細小……像是一根,又細又長的金針!!
“此物名為洞天虛。”
“虛?”
“你也可以稱之為,虛。”
說完,七生拋出了掌心裏的洞天虛。
那洞天虛掠入天際,綻放絢爛的光華,如黑夜裏的流星,又如白晝裏的光束……以可怕的速度刺向眾修行者。
當他們試圖抵抗的時候,發現那洞天虛,像是從另外一個空間突然出現似的,根本無法躲避。
每當施展罡印橫在身前的時候,洞天虛會跳過罡印,刺穿他們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