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整個城主府上上下下全都張燈結彩,好不熱鬧,臨安城的百姓也都知曉了今日就是城主大人的獨女出閣之日,個個都麵上帶笑,拱手祝賀。

看著府上人張貼喜字,掛上大紅的綢緞,裝飾府邸,柳玉竹也不禁意動。這是俞文延的婚禮,她視為親兄長的大喜之日,自然少不得她這個親妹子的心意了。

“師妹,你身子還未好,怎的又來幹這種活計?”俞文延見到柳玉竹搶著要在大門處貼上喜字,心疼地埋怨道。

“休息了幾天,感覺身子好多了,不礙事的。再說今日是師兄你的大喜日子,我怎能纏綿病榻,不為你祝福呢。”柳玉竹手上不停,接過秋離遞來的喜字,認真的貼在大門上,“兄長,我的父親嚴苛古板,母親唯諾,向來心中隻有我那個寶貝弟弟,隻是把我當做交換家族利益的工具罷了,真正像家人一樣對我的隻有你了。”

施韻舟聞言摟住柳玉竹,把她拉進懷裏安慰道:“媳婦,那些都過去了,你現在有我,有師兄,我們不會再讓你受苦的。”俞文延也聞言安撫。

“嗯,今日是師兄的成親的日子,不該說這些的。”柳玉竹擦了擦眼角,開心的笑道:“隻是兄長勸阻的話莫要多說,玉竹不能為兄長多做什麼,這貼個喜字,表達祝福卻是要做的。”

施韻舟撫了撫柳玉竹的肩頭,讚同道:“師兄,我看你就允了玉竹吧。”俞文延無奈又欣慰地點點頭。

“我來負責右邊的。”施韻舟拿起另一個鬥大的喜字輕輕地貼在了右邊的門上,退後一步仔細打量道:“不錯,和媳婦的很是般配。”

柳玉竹麵上紅紅地,自從前兩天施韻舟和她各自坦露心聲,表明心跡以來,施韻舟就明目張膽地喊她媳婦,仿佛是要把結果敲死似的。

“兄長,時辰快到了,你也要趕緊去換衣服啊,新郎官的紅綢繡球也少不得。”柳玉竹看了一眼天色,催促道。

想了想,柳玉竹還是放心不下,推著俞文延往城主府給他準備的房間而去,俞文延還擔心著柳玉竹的身體,隻好任由她作伐。

“師兄,師父還沒來,我作為你在臨安城的唯一親人,有責任也有義務為你穿衣化妝了。”柳玉竹拿起掛在架子上的新郎服在另外一個婆子的幫助下給俞文延穿戴好。

施韻舟走進來,掃了俞文延幾眼,道:“師兄本就貌比潘安,如今得這華美婚服相襯,卻是公子世無雙。”悄悄地在柳玉竹耳邊說道:“媳婦,我們以後結婚要比這更好看的。”

柳玉竹嫵媚地白了一眼施韻舟:“你連這都能嫉妒,我真是服了你了。”

門外有人來報:“姑爺,玉竹姑娘,城主大人那邊來信,一切準備妥當,隻差姑爺這邊安排事務,迎接新娘子了。”

“誒誒,我們這邊也好了,你再回去告訴那邊,就說巳時三刻是吉時,姑爺定準時到,不會誤了時辰的。”柳玉竹連忙回應,“秋離,給這位小哥紅錢。”

城主考慮到他們出門在外人手不夠,因此特地安排了很多仆人奴婢過來聽使喚,因此男方婚禮的事情也辦的井井有條。

到得辰時二刻,終於一切都安排好了,婆子也估計時間差不多了,道:“新郎官該去接新娘子了。”

柳玉竹眼看著俞文延跨上馬,帶著儀仗隊吹吹打打去接新娘子,眼裏滿是祝福地笑意,連帶著身體也好似輕鬆了許多。“媳婦,師兄這婚禮還是寒磣了些啊,到時候我娶你的時候一定要大操大辦,全京城都得家家戶戶知曉,我施韻舟娶了柳玉竹。”施韻舟輕輕擁柳玉竹入懷,豪氣大發道。

柳玉竹對他腹誹兄長不滿地哼了一聲,右手扭上施韻舟腰間的嫩肉,又聽得施韻舟描述她們的婚禮,不由得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幸福地笑出聲來,“我倒也不奢望你如此鋪張,隻要我二人在一起,即便是茅屋破瓦,我也是願意的。”這般說著,手下卻是鬆開了,瞧著施韻舟齜牙咧嘴的表情,鬆開的手替他揉了起來。

二人甜言蜜語間,施韻舟忽瞧得側門處衙役似乎有事要闖進來,便道:“媳婦,你先進去屋內等候,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