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趕到時,就看到陳河與官差扭打在一起,但官差人多勢眾,三兩下就將他打倒在地。有個女孩撲過去救他,官差也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陳河見狀目眥欲裂,掙紮著護住女孩,頓時又挨了一頓拳打腳踢。

“住手,住手啊!”女孩蜷縮在下麵,哭泣著大喊,“你們別打了,別打我的哥哥。”

店老板心疼地眼淚都要出來了,連忙喊道:“官差老爺,別打了,再打就要打死人了。”官差們瞥了一眼店老板,見是個老頭子,毫不在意,仍舊用著刀鞘拍打著陳河的背部,頭部。

柳玉竹看不過去了,嬌喝道:“你們都給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欺負百姓,還有王法嗎?”柳玉竹威勢不凡,官差們手下的動作不由得慢了下來,力道減了許多。

“怕什麼,慫蛋,繼續給我打,往死裏打,我看誰敢管。”捕頭模樣的中年男子冷笑著道:“我們就代表著朝廷法度,別說是毆打逃犯了,就是殺了他,你也管不著。”

柳玉竹柳眉倒豎,雖然她心地善良,可不代表她就可以任人欺辱:“秋離,救下他們。”秋離聽得命令,立刻動手,三兩下就將一群衙役打倒在地,抱著腿或者胳膊慘嚎不止。

“你,你把他們的腿腳都打斷了?”捕頭沒有動手,逃過了這一劫,驚恐地叫道。秋離拍了拍手:“你放心,我手下留了請的,隻是讓他們脫臼了而已。”

被從棍棒中救出來的陳河已經渾身傷痕,躺在地上起不來了,女孩趕緊爬了起來,抱住陳河,哭喊道:“哥哥,哥哥,你沒事吧?”

陳河掙紮著伸出手抹去女孩的眼淚:“蘭兒不哭,哥哥沒事,不哭啊,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

柳玉竹走了過去,店老板先一步扶起了陳河,“根子啊,你這是怎麼回事啊?”陳河掙脫兩人的攙扶,跪下向店老板磕了三個響頭:“老板,我對不起你,這幾年我一直瞞著你,我怕連累你,就沒告訴你。”

店老板顫聲道:“他們說你是逃犯,可是真的?”沉默了片刻,陳河道:“是真的,老板,您的大恩,我隻能來世再報了。”

店老板一屁股坐在地上,罵道:“你犯了什麼事,為何不告訴我?說不定還有轉機呢。”陳河慘笑道:“老板,此事與你無關,我不會連累你的,您就當做沒有遇見過我。”

柳玉竹明白了陳河的想法,幫襯道:“是啊,老板,你要不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呢。”也不知道為何,柳玉竹鬼使神差地想要幫助陳河。

店老板老淚縱橫,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去了,嘴裏念叨著:“這麼好的孩子,為什麼是個逃犯呢?”

見店老板走了,陳河又把女孩推給柳玉竹,道:“姑娘,我知道你一定是非富即貴的神仙人物,我不奢求你能幫我翻案,但是還請您發發善心,救救我的妹妹,她是無辜的。她今年才九歲,沒人照顧的話,不敢想象會有什麼樣的生活,所以還請您以後代為照顧了。”

柳玉竹摸了摸女孩兒的額頭,道:“我會暫時幫你照顧他,等你出來後,保證一根毫毛不少地交還給你。”

陳河向柳玉竹來年磕三個響頭,道:“多謝姑娘,隻是此番陳河被抓,必死無疑,今後蘭兒就請您多多照顧了。不求蘭兒過得多好,隻希望能活下去就行。姑娘的大恩大德陳河隻有來世再報了。”

衙役們在捕頭的喝罵下忍著痛站了起來,陳河道:“你們把我抓起來吧,但是你們不能傷害我妹妹一根頭發,否則我與你們不死不休。”衙役們如狼似虎地撲上去將陳河綁起來,卻沒敢再動手打他。

捕頭沉著臉問柳玉竹:“姑娘究竟是什麼人,竟敢插手衙門辦案?”柳玉竹冷哼一聲:“衙門辦案我管不著,但是你們欺負無辜,連小女孩都不放過,這是人幹的事嗎?”

捕頭啞口無言,他也看出柳玉竹氣度不俗,必然是非富即貴的人物,狠話也不敢放,灰溜溜地帶著衙役們押著陳河回衙門。

秋離看著他們的背影,道:“小姐,陳河不像是壞人,這其中肯定有冤情。”小女孩哭著道:“哥哥是好人,他們都是壞蛋。”轉身抱著柳玉竹,哀求道:“神仙姐姐,求求你救救哥哥好嗎?哥哥真的是被冤枉的,他們都是一群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