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登徒子。
柳玉竹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的俊朗麵龐,卻隻想一拳揍上去把他的鼻梁打塌。調戲小姑娘算你風流,調戲帶著孩子的有夫之婦那就是不要臉了。
她皺著眉開始掙紮起來,卻被對方徒手製住,南宮冉湊到她的耳邊小聲道:“一會穆雲峰到場,我會讓你獻舞,跳完之後你把這杯酒敬給她。”
聽到對方的話,柳玉竹一時間都忘了發怒,她側頭看著桌上那杯盛在象牙杯裏的美酒,又看了南宮冉一眼。
“你爹都說他的膳食都要經過專人檢查,你想要我去送死嗎?”
南宮笑而不語,拉著柳玉竹快要滑落肩頭的衣服,朝上正了正:“放心,我客舍不得柳姑娘死。”
“滾!”
沒辦法,演戲就要演全套,就算柳玉竹窩著一肚子的火,此刻也不得跟南宮冉扮演恩愛的眷侶,不一會兒,就聽樓下喧鬧的聲音突然安靜下來。
柳玉竹的神色一頓,好奇的想朝樓下看,卻被南宮冉按住了脖子,“看什麼,他又沒我好看。”
柳玉竹都快被氣笑了,當初她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廝這麼不要臉!
“好不好看我又沒見過,我怎知道。”
南宮冉一手拿著折扇一手抱著柳玉竹,笑容不減:“那就更不用看了,一個年過半百的人,要是好看胭兒會盡可投河自盡也不嫁給他?”
柳玉竹點點頭,“說的也是。”#@$&
柳玉竹跟南宮冉在樓上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大多數時候柳玉竹在喋喋不休的問,畢竟待會她可是要獻舞毒殺穆雲峰的,最好事先多了解一下此人的脾氣秉性,難免跟司馬夫人那次一樣,酒杯還沒遞過去就一命嗚呼了。
等等,柳玉竹忽然想起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跳舞?她根本就不會跳舞啊!
想到這柳玉竹整個人都不好了,掐了把南宮冉的胳膊,這廝卻一點都不疼,依舊笑眯眯的看著她。柳玉竹打著冷顫念了句變態,低聲道:“你讓我待會給穆雲峰獻舞,可我根本就不會跳舞啊!”
南宮冉收起折扇挑了挑柳玉竹的袖子:“長袖善舞,用不著跳得多精致,隨便一舞即可。”%&(&
“隨便一舞也不會!不然你去跳吧,我看你這眉清目秀的扮成女子問題也不大。”
柳玉竹看了眼樓下,好像穆雲峰還在下麵跟人說話,一時半會還上不來,便對南宮冉道:“正好時間還充裕,咱倆趕緊把衣服換了吧。”
“你覺得這裏會有地方換衣服?”
柳玉竹剛想說這裏這麼大,茅廁總該有的吧,就聽南宮冉笑道:“這裏隻有脫衣服的地方。”
言外之意十分明顯。
柳玉竹被他噎得臉紅的說不出話來。
很快就聽到有人上樓的腳步聲,柳玉竹也不敢再亂說話了,趕忙裝作一副嬌弱無力的樣子靠在南宮冉肩膀上,看著樓下表演的節目。
這閣樓的格局比較特殊,是一圈懸空的露台,掀開簾子就能看到周圍其他個隔間的情況。剛才一個個簾子都是放下的,大概是重頭戲快要開始了,所有隔間的簾子都被拉開。
柳玉竹看到對麵的隔間坐著兩名男子,一個身著藍衣,一個身著紅衣,一人一把珊瑚椅。因為離得很遠所以瞧不清兩人的麵容,不過依著這身形,感覺長的應該也不賴。
讓柳玉竹感到奇怪的是,其他隔間都或多或少的有幾名女子,隻有對麵這間一個都沒有。桌上的果品酒水也是擺的整整齊齊,一動沒動。就兩個大男人在那幹幹巴巴的坐著,甚至全程無交流。
怪,真是奇怪。
柳玉竹用手肘懟了懟身後的南宮冉,讓他也朝對麵看:“那兩個人認識嗎?”
南宮搖了搖扇子,語氣無比哀怨道:“帶你出來一趟就如此見異思遷,一會想看穆城主,一會又好奇對麵的兩位公子哥,你說我是不是該把你關在家裏,用鐵鏈栓起來才放心啊。”
這麼鬼畜的語氣,柳玉竹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她一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冉。竟然連陰嗖嗖的表情都模仿的如此到位,真是把戲演絕了。
柳玉竹剛想誇他兩句,就聽到一陣穩重的腳步聲正朝著這邊過來,柳玉竹趕緊住了口,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狂笑。
這聲音不用猜都隻道是誰,今晚的大魚,穆雲峰終於來了。
柳玉竹肩膀一僵,緊張的一時間連呼吸都忘了,南宮冉卻一臉輕鬆,就好像過來的隻是位老朋友,而不是今晚他要毒殺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