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裏就隻住著他一個人嗎?”
“嗯。”
柳玉竹側著耳朵仔細傾聽者,忽然表情一邊搖了搖頭:“不對勁啊,既然隻住著一個人的話,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呼吸聲呢?”
南宮冉也是表情一變,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柳玉竹問道:“你確定是呼吸聲。”
兩個人在毒瘴裏麵麵相覷了半天,很快他們就看到越來越多的蠍子從土地的縫隙鑽出來,朝他們鋪天蓋地的湧來。
“啊啊啊!你這朋友是搞養殖的嗎!”
南宮冉雖然性格沉穩,可是此刻臉色也是一片慘白,他搖了搖頭。柳玉竹簡直要嚇昏過去,被這麼多蠍子包圍,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好嗎!
她看到南宮冉腰間的笛子,忽然心生一計,沒問對方就將南宮冉腰間的笛子拔了下來,放在嘴邊嗚嗚的吹出聲,她壓根就不懂音律,吹也是憑感覺即興瞎吹,但沒想到效果還不錯,這些蠍子很快就被笛聲嗬退,鑽入地縫中沒了蹤影。
目睹全過程的南宮冉吃驚的看著氣喘籲籲的柳玉竹,“原來你會吹笛子啊?”
柳玉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會吹個屁!沒聽出來我剛才都是瞎吹的嗎?”
“可是你把那些蠍子都弄走了啊。”
在南宮冉眼裏,好不好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用才行。剛才柳玉竹表演的那一出,著實把他驚豔了,想不都柳玉竹還真是厲害。
就在她們倆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聊時,屋子裏緩緩走出一位白衣青年,臉上遮著麵紗,一頭烏黑的秀發隨意的披散著,看起來頗有風情。
“沒想到賢弟還帶來了這樣的高手。”
南宮冉彎腰作揖:“慕容兄。”
此話一出口,柳玉竹就楞住了,竟然是個男的,可這身形怎麼看都是女人啊,算了算了,這事也輪不到她管。柳玉竹也趕緊學著南宮冉的樣子行了個禮,“慕容公子。”
她並沒注意到,慕容月在看向她的時候,眼睛裏一直閃爍的光芒。
等三個人走到屋子裏,柳玉竹把自己的來意說明後,慕容月眼中的光芒更甚了。
“若是柳姑娘願意留在峽穀山莊作我的徒弟,那米雅這件事,我可以出麵幫你解決。”
“徒弟?”
柳玉竹聽到對方的要求簡直受寵若驚,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何德何能得到了這樣高手的青睞。
雖說拜師對自己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可是師父曾經說過,今生除他之外不能再另拜他人為師了,自己總不能就這麼壞了他老人家的規據吧。
思索再三,柳玉竹還是婉拒了慕容月。不過這次對方卻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柳姑娘若是如此不識抬舉,那米雅這件事我非但不會幫忙,你女兒的病我也不會去看了。而且你的命我也要一並收下。”
柳玉竹沒想到對方看著溫文爾雅,做起事來竟然如此蠻不講理,頓時氣惱的看向南宮冉。
南宮冉最清楚慕容月的脾氣秉性,遇到這種情況他也隻能無奈的聳聳肩,“別看我,我也打不過他。”
柳玉竹歎了口氣一手捏碎了手裏的果子餅,看著慕容月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敵意,現在她幾乎是別無選擇了,若是不答應慕容月的要求,不但救不了小白芷,連她自己的小命也要不保。
“行吧,那我就答應做你徒弟了,但是你要先幫我解了小白芷身上的蠱,我再拜你為師!”
慕容月莞爾一笑,宛如漫山遍野的山花簌簌開放:“好,一言為定。”
等慕容月乘著馬車跟柳玉竹他們到穆雲峰的城樓時,卻看到穆雲峰正坐在椅子上都弄小白芷,而施韻舟卻不見人影。柳玉竹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不辭而別是想讓他一個人待著清醒清醒的,居然連女兒都不管了!
正當柳玉竹擼起袖子要去找施韻舟算賬的時候,就聽穆雲峰站起來幽幽道:“不用找了,那小子被我關進地牢了。”
柳玉竹剛才還怒火中燒的心瞬間被潑了盆冷水,看著穆雲峰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是已經結束了嗎!就算你小肚雞腸有事也衝我來,抓我夫君幹嘛!”
一旁的南宮冉也是頗為不解,“對啊爹,你為何要抓柳姑娘的夫君?”
穆雲峰伸手點了點南宮冉的腦門,一副很鐵不成的樣子:“我還能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你這個傻小子啊!喜歡的女人能這麼拱手讓人嗎,喜歡就要去爭取,就算是強扭也要把瓜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