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想到之後小白芷可能遭受的痛苦,眼淚就不自覺的奪眶而出,滴答滴答落下了臉頰。一旁的施韻舟聽著也是一樣的揪心,他們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的女兒,竟然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不不!一定還有辦法的!
施韻舟站在慕容月麵前,“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一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
慕容月一臉冷色,好像臉上扣著一張亙古不變的麵具,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他產生一絲動容。
“辦法自然是有的,一是找到米雅,然後脅迫她給你們的孩子解蠱。但以我對米雅的了解,成功的可能性並不大。”
施韻舟不耐煩的打斷道:“那第二種呢?”
慕容月將目光從小白芷身上移開,轉頭看著他:“第二種就是將孩子身上的蠱蟲轉移到另一個的身上,隻是這個人必須是她的血肉至親,否認難以成功。”
此話一出,柳玉竹跟施韻舟幾乎是搶著出聲道:“轉移到我身上!”
施韻舟按住痛哭不止的柳玉竹,“你生產本來就很辛苦,這一路走來又受了不少傷,身為男人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我已經很失敗了,別再讓我後悔了行不行!”
柳玉竹卻一把推開他,“明明是我的錯,知道米雅心懷不軌,卻沒有多加防範,若是我當成能警惕一點就不會被她鑽了空子,孩子也不會受那麼多痛苦!師父,把蠱蟲轉移到我身上!”
就在他們夫妻倆僵持不下的時候,床上的小白芷忽然哇哇大哭起來,原本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被這天折磨的難以入睡,已經布滿血絲看起來猙獰可怖。
但在父母眼裏卻隻有數不盡的心疼。
柳玉竹上前抓住了慕容月的手:“師父!事不宜遲快動手吧,據我所知最好用母親的血肉成功性比較大,畢竟曾經血脈相連過。就聽我的,轉移到我身上吧。”
最後好不容易說服了施韻舟,慕容月開始動手,將母女倆右手的虎口出切割出一道半寸來長的傷口,再將兩人的傷口對合在一起。過了一個時辰左右,慕容月才將兩人的手移開,將傷口用銀針縫合起來。
床上的柳玉竹跟小白芷都陷入了沉睡,一旁的施韻舟趕忙試了試她們的鼻息,這一舉動被一旁收拾東西的慕容月看到,不禁一番奚落:“你覺得我會把人弄死嗎?”
施韻舟說話也是不客氣:“誰知道你是不是故弄玄虛。”
慕容月哈哈一笑,將最後一根銀子收回盒中,“我是真不清楚我這傻徒兒到底看上了你哪裏,在我看來,你遠不如我那賢弟南宮冉。可惜你們已經共結連理,連孩子都有了,我又實在不好棒打鴛鴦,不然我肯定要撮合她跟南宮冉在一起的。”
“你!”施韻舟簡直要被慕容月這一番話氣得七竅生煙。
他還是先把被子幫柳玉竹和小白芷蓋上,才轉頭對著慕容月發火:“我才不跟你這種不男不女的人置氣,隻要我家娘子覺得我好就夠了,其他人怎麼想我都無所謂,反正我娶的是玉竹有不是你,看不慣就憋著!”
最後一句施韻舟的格外賣力氣,慕容月都被他弄的一愣,怔怔的站在原地,緩了半天才笑起來:“原來你還挺有意思的,不想我看到的那麼草包啊。”
施韻舟聽著他跟神經病一樣的笑容也懶得搭理慕容月,將床上的帷帳放下準備往外走,看著慕容月好坐在椅子上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由得推了了他一把:“我娘子都是休息了你還留在這幹嘛?”
慕容月指了指床上,“剛給她們換完血,蠱蟲的情況還不算穩定,萬一出了意外總要有人守著啊。”
施韻舟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點點頭也坐回去了,“你不走那我也不走,我也要在這守著。”
說著他去泡了壺茶,打算靠著這壺茶水在這撐一夜了,慕容月不明所以:“你是不放心我?”
“不放心你幹嘛,我是擔心我娘子跟女兒!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施韻舟連個灌了幾杯茶水,感覺精身也隻是清醒了那麼一點,其實這幾天他在找柳玉竹的路上根本就沒睡過幾個時辰,加上今天白天又被穆雲峰那個老家夥關進了地牢裏,雖然說沒受什麼刑罰吧,但是光吊在牆上不上不下的也夠難受的了。
施韻舟靠在椅子上就感覺自己的上下眼皮在打架,反觀一旁的慕容月,卻是一臉氣定神閑,好像剛睡飽起床了一樣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