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折騰,柳玉竹他們總算是住進了客棧,結果進去一看,幾個人都萌生了一種立刻掉頭就溜的衝動,這裏哪裏是客棧,分明就是個鬼樓!

裏麵漆黑一片,除了夥計手裏拿著引路的油燈,根本沒有一絲光亮。幾個人都察覺到了事情的詭異之處。就算老板摳門為了省錢,也不至於整個客棧一盞燈也不點吧。

柳玉竹拉著施韻舟的胳膊,正想著要不商量出去再換一家客棧投宿時,前麵引路的夥計察覺到她的意圖,索性停下腳步轉過頭道:“實不相瞞姑娘,就算你去別家也是一樣黑燈瞎火,這些年我們鎮子上出了點事,官府下令太陽一落山就不許點燈,我們也是沒辦法。”

聽到夥計的話一行人都覺得奇怪,這是什麼規據,出了事就不許點燈,難道不點燈就不會出事了嗎?

施韻舟忙問是何緣由,夥計開始還不太想講,直到柳玉竹以不說他們就要退店相威脅時,夥計才不情不願的告訴了他們。

原來在半個月前,這鎮子上發生了一起殺人案,當時的場麵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一家五口一夜之間全部慘死家中,除了最小的兒子被吊在門框上勒死外,其他四個全都是身首異處。

滿屋子的血肉,就跟被殺豬刀剁過似的,肉末橫飛,衙門的人一進去都沒處下腳。

尤其是那幾個人肚子裏的髒器都不翼而飛,血呼呼的肚皮就那麼四場打開這,裏麵被塞了豬糞,上麵落了滿滿一層的蒼蠅。

夥計還要繼續繪聲繪色的把案發現場描述一邊,柳玉竹就已經受不了了,捂著胸口差點惡心的要吐出來。緩了一會胸口的憋悶感才稍微換接下來。

這也太慘無人道了,就算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至於讓人死無全屍後還這麼羞人吧,最可怕的是連小孩子也不放過。

不過這還不算什麼,夥計繼續道:“發生這件事後,衙門就派人徹夜排查,連續盤問了附近的十多戶,也沒發現有什麼可疑人員來過他家,平時這沈老二一直深居簡出,一家子都老實巴交的很,也沒他跟誰有過來往。就在案情一籌莫展的時候,附近的一家青樓又出事了。”

“青樓?”

柳玉竹不禁有些好奇,這青樓不必個人家,從早到晚都人來人往的,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人多眼雜的,就算要殺人也不好下手啊。

夥計表示讚同的點點頭:“誰說不是呢,我也覺得奇怪了些。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同樣的手法,一間屋子裏兩個嫖客四個花娘全都倒掛在房梁上,被掏空了五髒禮服,那驚恐大張的嘴巴裏同樣被塞了一嘴的糞便,不過這次是人的。”#@$&

“這個你就別說的那麼詳細了!”

柳玉竹皺著眉剛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股惡心勁兒,現在又卷土重來了。

夥計在施韻舟怒瞪的目光下慢慢閉上了嘴,四個人隨著夥計引路上了二樓的客房,一進屋子一股迎麵撲來的黴味,好像許久都沒人住過的老房子似的。

夥計把他們是送進去後就火急火燎的要往外走,他說最近拿幾次案件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晚上子時屋子裏都沒熄燈,所以官府在實在捉不住凶手的前提下,就隻能下命令,讓所有百姓入夜了就不許電燈,別說,這樣之後還這沒人被殺了。

等夥計走後,屋子裏迅速陷入了一片黑暗,四個人圍在桌子邊,摸著黑一人倒水,柳玉竹驚奇的發現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很適應這樣黑暗的環境,尤其是慕容月,姿態從容完全跟白天的時候沒什麼分別,甚至反應還要靈敏了許多。%&(&

柳玉竹接過茶杯也沒什麼睡意,不禁有些好奇道:“這凶手可真是奇怪啊,為何殺人專挑大半夜點燈的人殺,難道他對油燈有仇嗎?”

施韻舟也點點頭,“是挺奇怪的,他這殺人動機未免也有點太無聊了吧,誰點燈就殺誰,我感覺這個理由不太靠譜,也許這隻是凶手為了掩人耳目特意殺人時點然了油燈,好讓這些案件看起來撲朔迷離。”

南宮冉沉吟片刻:“可是殺人總要有個動機啊,剛才夥計說的樵夫,富商,還有那個教書先生之間完全就沒什麼關係,富商就算了,潛伏跟教書先生完全就是老實巴交的厚道人,就算凶手要殺他們也未免太缺少原因了。”

慕容月一直沉默著,放下茶盞,發現其他三個人都看著自己,好像就等著自己開口蓋棺定論似的,不免有些好笑。

“一個個都這麼看著我幹嘛?說不定凶手就是腦子有問題精神錯亂呢,他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