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另一隻鞋被那些人拿走了,柳玉竹隻能抱著孩子光著腳一路狂奔,這林間小路荊棘叢生,地上也是凹凸不平的,沒一會白色的襪子就被劃破了,腳底板也被石頭尖兒紮的生疼。
懷裏的小白芷可能是剛才受了驚,開始張大嘴巴嚎啕大哭起來,聽到生後的追趕聲越來越近,柳玉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絕望,難道這次真的窮途末路了嗎?
就在柳玉竹快要放棄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林間的樹杈中伸出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進去,柳玉竹剛想叫,就看到了剛才的白衣女子用食指嘟著嘴,朝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別說話!把孩子的嘴巴先捂住!”
柳玉竹趕忙住了口,用衣袖掩住了小白芷的嘴巴,哭聲還是斷斷續續的,但跟剛才比起來已經是微乎其微了。看著白衣女子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忽然發覺有些不對,怎麼感覺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而且自己剛才也朝她撒了毒粉,就算是有解藥也不會這麼快就解開啊。
等一行人吵吵嚷嚷跑過去後,柳玉竹一下抓住了白衣女子的胳膊,“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剛才的那個人!”
對方轉頭看著她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柳玉竹會發現他的真身。
“你說呢?”
柳玉竹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立刻展開了笑顏,“師父!你說師父!”
她就說以慕容月的能力,肯定不會被那麼容易被抓住的。她好奇道:“師父,你是怎麼在那男人眼皮底下逃出來的啊?”
慕容月微微一笑:“那不簡單,我以解藥為交換條件,讓那白衣女人跟我互換身份,以我的易容術換臉不過一眨眼的事,想要騙過我師兄實在太容易了。”
柳玉竹聽完慕容月的描述後,就隻剩下張大嘴吃驚的份兒了。雖然他知道慕容月厲害,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厲害,這跟神也差不多了吧。
“師父,你是我見過最厲害,啊不,應該是第二厲害的人了。”
慕容月聽到後半句,得意的笑容瞬間垮了下去,“我第二,那第一厲害的是誰啊?”#@$&
柳玉竹嘿嘿一笑,“這個我不能說。”畢竟那位可是自帶係統的穿越者,這個可是不能道破的天機,萬一她泄密之後這個世界崩潰了怎麼辦,她還是不能冒這個險的。
慕容月對她這支支吾吾的遮掩態度有些不滿,竟然這天下還有比他更厲害的人,這根本不可能啊。
但轉念一想自己都活了大半輩子了,哪能不知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可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啊,比自己還厲害的人到底是誰呢?
柳玉竹見慕容月一直糾結於此,不能釋懷的表情,柳玉竹拍了拍師父的肩膀:“那個人雖然很厲害,但是論能力還是師父更勝一籌的,畢竟師父你是靠自己的努力,他靠的都是運氣。”%&(&
如果世界選中她作為穿越者,那她現在說不定也是一代女皇了。不過柳玉竹對當皇帝之類的事情並不深很有興趣,所以她並不覺得有任何遺憾。
慕容月跟柳玉竹迅速返回了他們關押施韻舟跟南宮冉的地方,那個白衣女子被單獨五花大綁在柱子上,下麵為了一群色迷迷的男人。
柳玉竹幾乎不用想就知道這個女人即將麵臨著什麼了,這樣柳玉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對慕容月道:“師父,雖然她壞了咱們的事吧,不過也是無心之舉,罪不至此的,不如我們就出手救救她吧?”
慕容月轉頭看著她:“你在可憐她?之前你對米雅不是也做過一樣的事嗎?”
雖然慕容月說這句話並沒有別的意思,可是柳玉竹還是感覺脊背發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那不一樣,米雅是她心腸歹毒,先毒害我的朋友陷害給我,又對我的女兒下蠱,我才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可是這姑娘實在無辜,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這些卑鄙之人汙了清白吧。”
慕容月感覺自己這個徒弟什麼都好,就是太菩薩心了。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惦記著別人呢。
“那你去救?”
柳玉竹被問的一愣,立刻搖了搖頭,“我,我的武功好像不太行,這次師父先幫我一次,等我日後必定奉還!”
慕容月伸手捏了捏小白芷的臉皮,“算了,這次就看在小白芷的麵子上,我就幫你一次吧。”
“多謝師父!”
南宮冉從身上拿出一隻黑色的陶瓷瓶,讓柳玉竹把孩子的口鼻堵住,自己也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