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就這麼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麵具人,柳玉竹也不猜不出對方到底是想幹什麼,該問的昨天不是基本都問完了嗎?
而且跟對方相處的越久,也越容易露出馬腳。
“請問大人這是要幹什麼啊?”柳玉竹靠在窗戶邊,看著對方。
麵具人哦了聲,搖搖頭,“沒什麼,就是閑來無事想找鍾姑娘說說話。”
因為害羞,說話時聲音還有點發抖,柳玉竹心裏一陣惡寒,這家夥該不是看上她了吧?
我的天,她特意把臉弄得這麼醜居然也會別惦記上。看來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原來癖好特殊的也是大有人在啊。
柳玉竹覺得不能再跟對方繼續套近乎了,她需要保持點距離。
“若是大人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奴家就繼續睡覺了,昨天這舟車勞頓的,也沒能好好睡覺,畢竟我這花容月貌的嘛,要保持起來也很不容易呀。”
柳玉竹看著對方抿嘴一笑,她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若是一般人看了肯定會避之不及的,可沒想到麵具人居然還十分不舍的看著她。
一開口就能聽出十分惋惜的意思。
“那好吧鍾姑娘,既然你需要繼續休息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睡醒了我們再繼續聊,我請你喝酒!”
柳玉竹心裏一陣惡寒,臉上卻還要繼續保持微笑,朝對方擺了擺手,“承蒙大人厚愛,等奴家休息好了一定等著大人。”
看著對方依依不舍離開的背影,柳玉竹使勁將門一關,用後背堵住了房門,連著打個兩三個寒顫。
這也太嚇人了吧!
柳玉竹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頗為不解,明明當初為了氣劉安,她已經按照最醜的標準做的,對方居然還會喜歡上,這不大對勁啊?
柳玉竹發現這點後也有點不淡定了,本以為接下來隻要待在在乖乖等著耶爾浩瀚來救援就好,沒想到還被惦記上了,不行啊不行啊,她可不能做對不起施韻舟的事。
就在柳玉竹心亂如麻在房間來來回踱步的時候,外麵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柳玉竹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心想不是麵具人又跑來了吧?
很快外麵的人又開了口:“開門啊我是來送飯的!”
柳玉竹這才鬆了口氣,隻要不是麵具人又回來了就好。她趕忙轉過身將門打開,就看門外站著一個小廝,看起來一臉胡子拉碴,不過剛才聽聲音倒是挺清脆的。
等柳玉竹打開房門之後,他就拎著食盒走到桌子邊上開始擺菜,柳玉竹正好也閑來無事,就站在一邊看著。
沒一會她就發現有一個地方不對勁了,這小廝的手未免也太白嫩了吧?哪裏像是個風吹日曬的奴才,簡直就跟深閨小姐差不多了,這麼細皮嫩肉的。
看著外麵的侍衛並沒注意到屋子裏的情況,柳玉竹走過去,眼疾手快一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逼問道:“你到底是誰?”
對方動作一頓,慢慢抬起頭看著柳玉竹,嘴角勾出一絲玩味的笑。
“我是誰你都認不出來了?”
“嗯?”
柳玉竹不解的皺著眉頭,看著對方抬手一點點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原本的樣貌。
“師父!”
想不到在這裏居然還能碰到慕容月,柳玉竹捂著嘴巴簡直喜出望外,趕忙悄悄的去把房門關上。
然後把慕容月拉到裏麵問:“師父,在客棧的時候你們那一晚上都跑到哪去了?”
“還能跑去哪,被抓到這了唄?”
柳玉竹有些不解,“憑師父你的本事也能被抓?”
慕容月微微一笑,“我是故意被抓來的,不然怎麼知道這些人老巢在哪呢?不過抓來之後對方把我們分開關了,我想辦法把看守我的侍衛打昏,然後換上他的臉逃了出來,至於施韻舟跟南宮冉在哪我就不清楚了。”
“沒事,知道你安全我就放心了。”雖然柳玉竹嘴上這麼說,但他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望的,不過本是最大的慕容月沒事,就代表他們還有很大獲勝的可能。
“那小白芷呢?”柳玉竹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年幼的女兒,畢竟施韻舟跟南宮冉怎麼說也是大人,而且武功高強,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而小白芷就不一樣了,她還是個未滿月的女嬰,柳玉竹實在不放心讓女兒流落在外。
畢竟人心險惡。
慕容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白芷已經被我托付給友人照顧了,你放心,是個絕對信得過的人,畢竟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都太過危險,帶著個小奶娃娃實在是多有不便,你別怪師父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