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姑娘莫怕,就算如此我也不會嫌棄你的,你始終我心中最美好最純真的姑娘。”
要不是現在正帶著人皮麵具,恐怕柳玉竹早就笑得臉部扭曲了,這人莫不是腦子真有病吧!
抿著嘴忍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笑聲憋住。而躲在被子裏的劉安也捂著嘴快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剛開始他被柳玉竹按在被子裏要求躲起來的時候,他還有些忐忑,心想躲在這多不靠譜啊,人家過來一掀就能把他揪出來。
可是沒想到柳玉竹還演了這麼一出好戲,竟然把對方耍得團團轉,簡直太逗了。
等麵具人看著柳玉竹的哭聲漸漸小了,才放心把人留在這,同時又加大了防守力度,自己親自提刀去追那個色膽包天的賊人!
聽到關門聲,柳玉竹象征性的哽咽了幾聲,慢慢的退回到床邊,掀開被子跟劉安哈哈大笑起來。
可是笑著笑著,劉安的肚子就咕咕叫了。畢竟就昨晚啃了個饅頭,今早跟中午都滴水未進,想肚子不叫都難。
“你餓了?”柳玉竹問。
劉安尷尬的摸了摸明顯癟下去的肚子白了她一眼道:“廢話!”
柳玉竹也不跟這小屁孩計較,趕緊把桌子麵具人命令手下給她準備的點心都端了過來,劉安頓時眼前一亮,也顧不上丟不丟人了,用手抓著就開始胡吃海塞起來。
越想越憤憤不平,自己在馬廄裏挨餓受凍的,柳玉竹卻可以躺在暖和的炕上,吃這麼多好吃的。
不久差別在自己的男的,她的女的嗎!
“哼,你是不是利用自己的身體跟那個戴麵具的做交易了?”#@$&
沒想到劉安會突然問出來這麼一句,柳玉竹氣憤的同時又感到了一絲匪夷所思,站起來看著對方:“何出此言?”
正好吃了半天劉安也吃的差不多了,索性把手裏吃剩下的半塊桂花糕朝盤子裏一扔,挺直了腰板看著對方,“你說呢!你要是沒做交易,他幹嘛隻對你好,把我這個老祖宗拴在馬廄裏,甚至連飯都懶得給我送,憑什麼!”
這酸溜溜的醋味,柳玉竹頓時反應過來,原來這小崽子是心裏不平衡了。果然還是一副小孩子心性。
不過想到這裏她心裏的火氣也下去了一大半,畢竟誰會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呢。
“我哪知道,說不定是他腦子有病呢。不過你說什麼用身體交易也太扯了,你覺得我現在這副尊容,跟你做交易你幹啊?”%&(&
柳玉竹指著自己的臉說的義憤填膺。劉安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確實啊,要是以柳玉竹原來的容貌還差不多能用個美人計什麼的,現在的樣子好像不把人嚇死就不錯了,剛才自己說的確實太不靠譜了。
不過讓他跟柳玉竹道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是隻驕傲的小孔雀,怎麼能隨便向別人低頭呢。
於是劉安就主動把這個話題差過去,他問:“我現在暫時躲在你這,之後我們該怎麼辦啊?”
柳玉竹坐在旁邊,翹著腿一晃一晃的,“還能怎麼辦,等著耶爾客瀚派人來救咱們,順便把這些反賊一窩端。”
劉安微微一愣,不讚同的搖搖頭,“不對吧,我怎麼感覺你說反了,應該是他們來把這窩反賊一窩端,順便來救咱們。”
這主次不能搞錯啊。
柳玉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順便哪個不都一樣,隻要端了他們,咱倆就能獲救了。隻要相救咱們,就得先把他們一窩端。所以這兩者根本是密不可分的,先說那個不都一樣嗎?”
劉安仔細一琢磨,好像確實差不多。他點點頭,對著柳玉竹打了個哈欠。
劉安昨晚在馬廄裏凍了一晚上壓根就沒睡著覺,此刻眼皮下麵一片黑眼圈,再陪著幹巴巴的嘴唇,感覺就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模樣。現在終於吃飽喝足,身子一沾到溫軟的床鋪就忍不住上下眼皮打架泛起困來。
柳玉竹昨晚睡的不錯,正好現在也不困,就把自己的床讓出來給劉安睡,雖然這小屁孩有時候說話是真氣人,可怎麼說也是未成年人,自己總不好太苛刻。說不定這次拯救世界成功,他又變成了世界的管理者,所以自己還不能得罪對方。
若是柳玉竹的這番心思被劉安知曉,恐怕這小屁孩就會更加得意,然後變本加厲的欺負柳玉竹了。
柳玉竹看著窗外豔陽高照,心裏卻是陰霾一片。按理說耶爾客瀚應該已經派人找過來了啊,為何卻遲遲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