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漂亮!”
柳玉竹見劉安絲毫不拖泥帶水,眨眼間將女鬼收進奪魂袋,高興地作勢下揮,喊了一聲。
“娘子,先別高興太早,我們好像……被包圍了。”施韻舟拉了一下柳玉竹,把她拉到身後,小聲說道。
柳玉竹放下手,順著施韻舟的目光看去,就見原本擠在大堂內追殺南宮冉的村民們聽到後院的動靜,紛紛衝到後院。
劉安收服女鬼的一幕完全落入村民們的眼中,這下,他們才真正意識到,原來劉安沒有欺騙他們。
不過劉安的動作太快,以致於村民們隻是眼前一花,白衣女鬼便不見了蹤影,村民們麵麵相覷,望著手中的農具,凶狠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但卻沒有放下。
“五柳村的諸位,我們對你們並未惡意,我們是來為你們驅鬼的啊。”柳玉竹被眼前的陣勢嚇得心肝兒顫了顫,但為了化解眼前的危機,她還是帶著盡量親切的笑容與村民們交涉。
親眼看到柳玉竹和施韻舟出現在祠堂後院中,還會劉安叫好,村民們就是再傻也知道柳玉竹與劉安南宮冉是一夥的。聽到柳玉竹這話,村民們紛紛陷入沉思,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們。
於是,又到了找村長的時候,六子和春子還沒回來,村民們正在商量該由誰去請村長進來。
柳玉竹默默地看著眼前商量了半天還沒決定好的村民,在心中給他們戴上了一頂憨批的帽子。施韻舟和劉安則是眼角抽搐,顯然對於村民們很是鬱悶。
不過要說最鬱悶的還是仍舊被堵在祠堂大堂內的南宮冉,由於被逼到角落,頭頂上隻有厚實的牆和粗重的房梁,他除非頭比鐵還硬,否則是無論如何也沒法和劉安一樣破瓦而上的。
不僅如此,後院太小,大部分村民都被堵在後門口進不去,可又閑得無聊,因此隻好拿著家夥什瘋狂針對悲催的南宮冉了。
“快來救救我啊!”
有的村民見鋤頭等碰不到南宮冉,跑出去尋了根長長的竹竿,興衝衝地戳著在房梁上左支右絀的南宮冉。聽著下麵傳來囂張肆意的笑聲,南宮冉隻覺得自己是世上最悲慘的人,在心中痛哭流涕。
“讓讓,村長來了!”
後院的村民們還沒商量出一個結果,村長老劉頭便拄著拐杖,吧嗒吧嗒地走進來了。
老村長走到大堂,村民們紛紛讓路,老村長瞥了眼房梁上可憐的南宮冉,說了聲:“放他下來吧。”
正戳得起勁的傻大個不敢不聽,狠狠瞪了南宮冉幾眼,扛著長竹竿悶悶不樂地出了祠堂。
老村長慢悠悠地往後院一步一步走去,有村民想上來扶他,被他輕輕擺開,繼續往前。若此時來上一首BGM,那老村長的出場氣勢必定非同凡響。
然而並沒有,老村長老眼昏花,兩腿打顫,短短的幾步路,走了許久,讓人望眼欲穿,簡直是青青草原的老山羊附體。
眾人眼巴巴等了許久,終於看到老村長的身影,南宮冉也趁著這個時候,趕緊溜去後院。
“老村長,他們沒騙我們,祠堂真的有女鬼啊,我們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高僧收服女鬼。”
有村民把他們剛剛發生的事向老村長說了一遍,老村長捋著胡須沉思片刻,蒼老的聲音響起:“唉!沒想到我們五柳村都搬到這兒來了,這鬼還是陰魂不散!”
眾人一聽,紛紛麵色大變,有幾位年老的村民也是露出沉思之色,年齡小些的村民則是滿臉茫然。
“老村長,你是說……五柳村原來是在別的地方?”
柳玉竹露出不解,她這是第二次來五柳村,上次來,五柳村看起來就像是個荒村,很多房子都門戶打開,滿是灰塵,像是許久都沒人居住似的,而這次來,她卻發現五柳村竟然又出現這麼多人。
原本柳玉竹隻是以為他們隻是換了個方向進村,如今聽了老村長的話,才知道原來五柳村遷移了一次。
老村長上下打量了李玉柱幾眼,眯著眼睛,沉默良久,才問道:“姑娘,你應該去過廢棄的五柳村吧?”
柳玉竹一時不知道老村長問這話是什麼意思,猶豫下,覺得他們去過五柳村也並非是隱秘,便點點頭,“老村長說的沒錯,我們確實去過五柳村,不過那裏像是一個荒村,家家戶戶大門開著,看不到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