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僅是柳玉竹,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有這個疑問,方英年是由老村長帶大的,按理說情誼很深,但卻在老村長要搬離村子時,強烈反對,甚至為此不惜刺傷老村長。
“我也不太清楚,也許是他那死的早的爹告訴過他什麼,我問過他,他卻不肯告訴我。”老村長回想起方英年,神色忽而變得悲切。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老村長,柳玉竹他們是想要更多了解當年那段往事,這樣更加有利於幫助劉安完成抓住真正的鬼的任務。而村民們則是對自己村子的隱秘感到好奇。
“方英年不肯告訴我原因,我自然不會停止搬遷的事。那孩子不見後,我帶著五柳村的大部分願意離開的村民搬遷到現在這裏,建了一個新的五柳村。”
老村長回憶起往事,麵色複雜,既有意氣風發又有歉疚懊悔,“時至今日,我也不曾後悔過當年的決定,隻是有些愧疚遺憾再也無法彌補……”
柳玉竹和施韻舟幾人還眼巴巴地看著老村長,希望他能將當年的事說得更加清楚些,可老村長看起來很累了,不願再說,柳玉竹也沒強迫。
村民們也一個個意猶未盡,人人聽完村長講的往事後,都是一臉沉思的模樣。
就在這時,忽然外麵有村民來報,“村長,村子外麵來了一隊人,說是要找老村長您。”
老村長似是早有所料,聞言隻是慢慢抬起頭,輕笑了下,道:“我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報信的村民立即跑回去請來人進村。
老村長起身,六子和春子趕緊上前攙扶,老村長在六子和春子的肩上一人拍了一下,有些灑然地笑道:“以後,五柳村,就交給你們了。”
春子激動又驚訝地問道:“村長爺爺,您要把村長的位子讓給我們了?”
“嗬嗬,是啊,村長爺爺當村長夠久,是時候交給你們了。”老村長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屋頂的劉安,隨後邁著蒼老的步子,走出祠堂。
春子和六子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喜色,自他們成年起,便日夜盼著村長爺爺能讓位,給他們來當村長,管理五柳村。
但村長爺爺倔驢脾氣,對村長的位子寶貝的很,從來沒漏過口風,卻沒想到今日村長爺爺竟是想通了,願意退下來。
……
隨著老村長往外走,村民們也都陸續回到祠堂內,柳玉竹也跟著往前走,卻被施韻舟拉了一下,南宮冉看過來,柳玉竹反手握住施韻舟的手,安慰一笑,“夫君,沒事的,直覺告訴我,來找老村長的人至關重要,我們見一見也無妨。”
劉安也從屋頂跳下來,柳玉竹瞥了一眼劉安懷中的奪魂袋,隨口問道:“你的任務完成了?”
“唉!我原以為經曆這麼多生死磨難,才抓到這隻女鬼,任務應該是完成了的,但係統卻顯示還未完成。”劉安搖了搖頭,神情頹然,也沒了與柳玉竹勾心鬥角的心思。
其實這個結果,在柳玉竹聽到老村長說的話時,就已經有所猜測,此刻得知這個消息,心中並無太多意外,隻是仍舊忍不住有些失望罷了。
這一個任務便完成得艱難,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任務呢,就算他們每次都僥幸不死,恐怕一輩子也無法完成,那他們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麼?
“娘子?”
柳玉竹正沉思著,卻被施韻舟打斷,看到南宮冉和劉安相繼走入祠堂,輕歎口氣,斂去迷惘,對施韻舟笑笑,“夫君,我沒事,進去吧。”
柳玉竹和施韻舟在回到祠堂,找了個偏僻的角落,看著老村長盤坐在祠堂無數靈位的前方,等待來人過來。
約莫過去半刻鍾,村民所說的那隊人終於來出現在祠堂外。
“這裏是我五柳村祖輩祠堂,爾等不可放肆,收起刀兵,在這候著!”
隨著外麵這道聲音開口,淩亂的腳步聲忽然停止,施韻舟眼神陡然一凝,暗道,好一支精銳人馬,柳玉竹好奇地探頭張望。
下一刻,就見一個少了一隻手臂的老人走進來,走到祠堂內的亮光處時,柳玉竹頓時神色一沉,臉上浮現憤怒之色,不忿道:“夫君,是黑市那個老頭。”
施韻舟也看到了那個人,點點頭,“就是那個人,他騙了我們!”南宮冉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隨即憤憤地瞅柳玉竹一眼,“還不是你娘子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