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饒命!”
方俠人被施韻舟用寶劍架住脖子,原本還有些豪放幹雲,此刻卻是立即就慫了,幹嚎著求饒。
柳玉竹等人看著方俠人這副無賴的模樣,不由得紛紛扶額無語,這還是那個看起來秉持正義,俠義磊落的方俠人嗎?
“你……你這是做什麼?”
柳玉竹見到這樣滑稽的一幕,內心膩歪無比,忍不住從祠堂內走出來,指著方俠人怒道:“你殺害村民時的膽氣呢,他們死前也曾求饒過,你何曾放過他們?如今你被擒,難道你以為求饒我們就會放過你嗎?”
“倘若你能硬氣些,我們雖然不會放過你,卻也會對你生出些敬佩之心。”
“呃……”
方俠人聽完柳玉竹的話,頓時極為鬱悶,他很想說那是你們的錯覺,他可從未說過有多麼豪放啊,不過想到即便是他這樣說了,柳玉竹也不會放過他,不由更加憋悶。
“女俠,我殺這些村民真的不是濫殺無辜啊,他們都是早就該死的人,如今停留在世間,隻不過是被人施以無上法,強行留在五柳村而已。”
方俠人這番話聽起來不像是在說謊,柳玉竹不禁想道,莫非五柳村真如方俠人說的那樣,其中另有隱情?
可還未待柳玉竹將心中的疑惑想明白,就聽方俠人繼續說道:“女俠,我從未說過我有多麼豪放啊,我隻想好好地活下去,我還不想死啊!”
柳玉竹瞬間無語,剛剛為這家夥的話生出幾分同情,便又立即被他的這番混不吝的話氣得恨不能扇他兩巴掌。
“你給我說清楚,這些村民為什麼早就該死?他們為何是被人以無上法力留在村子裏?”柳玉竹走到方俠人麵前,厲聲嗬問道。
“女俠,你要是問別的我還真不知道,但這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說謊!”方俠人先是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施韻舟架在他脖子上的劍,小心地用手把劍拿開,然後才轉頭回答柳玉竹。
施韻舟微微側頭看了柳玉竹一眼,柳玉竹輕輕點頭,道:“夫君,暫且放開他,聽聽他怎麼說吧。”
施韻舟聞言放開方俠人,不過為了防止方俠人逃跑,施韻舟還是守在方俠人身邊三步之內,萬一方俠人想要逃跑或是行不軌之事,施韻舟也能第一時間阻止他。
“哈哈,還是女俠英明,我方俠人雖說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卻也從未做過欺負良善之人的惡事。”
方俠人並沒有再看他的刀一眼,而是拿起酒葫蘆往嘴裏倒了一大口酒,酒水溢出嘴角,沿著頷下的胡須流下,最終滴落在地上,混在血水中,不見蹤影。
“但凡是我做過的事,我也從未沒有不承認過,殺這些村民是因為他們確實不應該存在於這世上。”
瞅見施韻舟防備的舉動,方俠人偏頭看了他一眼,又濃又粗的眉毛皺起,隨即鬆開,滿不在乎地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不如你請我進去坐坐,最好是再整兩個小菜和一壺小酒,慢慢說?”
“你怕是在想桃子吃吧?”
劉安一聽氣不打一處來,這家夥剛才狠狠劈了他一刀,雖說沒能砍傷他,但也讓他有些疼痛,眾所周知,他劉安可是個很記仇的人。
施韻舟也覺得方俠人的要求有點過分,這才殺完五柳村的村民,身上的嫌疑還沒洗清,這會卻還要他們給他做菜上酒,正當自己是大爺啊?
這般想著,施韻舟便複舉起長劍,指向方俠人,“你若是不想現在就死,那就給我乖乖地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我劍下可不會留情!”
誰知方俠人卻忽然表現地極為無賴,再次喝了一口酒,晃了晃葫蘆,發現葫蘆裏的就喝完了,而施韻舟又不答應他的要求,幹脆往地上一坐,笑嘻嘻道:“女俠,我發現這裏還是你說話管用,這樣吧,我的要求也不難,就隻是要你們給我兩個小菜和一壺酒,我就把關於這個村子的重要的秘密告訴你們,說起來,你們可是賺大了!”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你騙了我們,豈不是讓我們白白做了一回傻子?”劉安還從來沒敢在柳玉竹這樣說話呢,這不知哪蹦出來一個家夥,就想要在他麵前蹬鼻子上臉,劉安豈能不怒?
柳玉竹半晌沒說話,認真地盯著方俠人半天,忽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劉安,你休息地差不多了,再用你的神術看看,老村長地魂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