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俠人帶著柳玉竹和施韻舟循著追魂儀的指示尋找老村長的魂魄時,在酆都某處幽僻的院落中,有人在私語……
“大人,您命屬下監視的那個村子,有動靜了!”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恭敬跪在一人的腳下,驚喜地說道。
“哦?你不是已經派人去尋找那個東西了嗎?”端坐在黃梨木書桌背後的人語氣淡淡地,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傲氣。
“大人英明,屬下前幾日派去追查的人正是出身於那個村子,他對於那個村子的一切比我們所有人都熟悉,這次也正是他手下的人傳回消息,那枚法佩找到了!”黑色長袍的男子再次恭敬俯首,欣喜道。
“嗯,既如此,那你就派人去一趟,取回法佩。”書桌後傳來平靜的聲音,隨即那人起身轉回書房後,消失不見。
“屬下遵命!”黑袍男子得了主人的命令,立即恭敬無比地行了個禮,隨後迫不及待地走出書房,去完成主人的吩咐了。
黑袍男子快步來到大堂,邊走邊輕聲喝道:“來人!”
男子話音落下,大堂內外迅速出現二十多人,全都穿著玄色衣袍,背後背著長劍,他們在黑袍男子身前站成兩排,齊齊拜倒:“大人請吩咐!”
黑袍男子微微點頭,雙手背在身後,在堂內來回走了兩步,沉吟片刻,才道:“主人命我等去取一件東西,如今那裏有幾隻討人厭的螻蟻,需要你們去清除。”
“敢為主人效死!”眾多玄衣人一齊行禮,高聲應道。
“嗯,出發吧!”黑袍男子輕描淡寫地一揮手,頓時所有人齊齊出動,飛快地向他們的目的地趕去。
……
“你行不行啊?這都找了大半天了,還沒找到老村長的魂魄。”柳玉竹見方俠人愁眉苦臉的樣子,實在忍不住,抬手便一巴掌拍在方俠人地背上。
“嗚……女俠,這也不能怪我啊!”#@$&
方俠人不經意瞥了眼緊緊拿劍跟在他身旁的施韻舟,欲哭無淚,他好好地來這裏圖什麼啊,要是不來這,這會他應該在紅翠樓抱著漂亮的姑娘睡大覺呢。哪會現在這樣,小命被人家拿捏著,就連自己的飯碗都快要被人給砸了。
“嗬,不怪你,難道還要怪我嗎?”
要不是抱著小白芷不方便,柳玉竹早就取出銀針,在方俠人身上紮幾個窟窿了。
方俠人此刻別說好酒好菜了,就連自己的小命都得時時刻刻擔心著,可要說這事還真不怪他,之前他本是循著追魂儀追蹤老村長的魂魄,耽擱大半天,都快要找到了,結果追魂儀卻是忽然出了亂子,轉來轉去,就是找不到一個具體的位置。
“哎,我知道了,我知道原因了!”方俠人一激動,手一動,不小心揪下幾根胡須來,痛得他齜牙咧嘴,捂著下巴欲哭無淚。%&(&
“知道什麼了。快說!”施韻舟敲了敲劍身,發出叮叮咚咚地聲音,看在方俠人的眼中,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好好,我說,你可千萬別動劍。隻有野蠻人才動粗,我們都是有文化的人,應該心平氣和,講道理……”
方俠人還要嘴皮子吧嗒吧嗒個不停,說一大堆廢話,施韻舟一腳揣在方俠人的屁股上,頓時就讓他識趣地閉上嘴。
“你能不能說點正事,你哪天要是死了,一定是騷擾別人被砍死的!”柳玉竹瞪了方俠人一眼,她就沒見過還有比方俠人廢話又臉皮厚的人。
“其實吧……剛才沒找到老村長魂魄的原因,不是我的追魂儀壞了,而是村子裏不止死了老村長一個人,還有其他村民死亡,所以好多個魂魄在鎖魂陣中亂竄,我隻有一個追魂儀,當然沒法同時定位這麼多魂魄了!”方俠人為自己找到了原因而心奮不已,卻忘了這種情況還是他自己導致的。
因此,方俠人的話剛說完,柳玉竹和施韻舟不懷好意的目光就掃了過去,惡狠狠地盯著方俠人,隻要他一句話不對,便將他砍死。
“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若是沒有,哼哼,你知道後果的!”柳玉竹可不是什麼大善人,她可以對無辜百姓施以同情,確也可以對惡人用上最狠毒的手段!
自從唐華國出來後,經曆了一連串的事,陰暗或狠毒,奇詭或神秘,若柳玉竹仍舊是以前天真無邪的性子,那她又怎麼能在這樣的環境下保護她的孩子,與她的夫君施韻舟一起活下來呢。
原本還打算敷衍過去地方俠人,一接觸到柳玉竹危險的目光,頓時後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冷汗直冒,他陡然意識到,柳玉竹忽此前的威脅絕非僅僅是威脅,而是隨時都會變成事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