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
薑成一早起來就發現整個左將軍府都白了一片了,一打開門,馬上就風卷雪沫般地擠進來,薑成伸手趕緊把門關上,暗自叮囑著自己要注意保暖。
然而才剛剛關上門,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來,薑成隻得上去開門。一開門,隻見是顧雎穩穩當當地站在外邊,紮著個馬步。
薑成看著好笑,便笑著問道:“你什麼情況?盡歡?是看了什麼戲啊?來這一出?”
顧雎長籲一口氣,站好了,說道:“將軍,今日突降大雪,陛下已經派人昭告咱們了,說不用去上早朝了,我尋思陛下也想給自己休息一段時間吧,正好,府上新來了一幫衛兵,還不知道身手如何呢,想著去考考他們。”
薑成一聽,來了興致,便說道:“正好,我也好久沒有過過這個癮了,我也去掂量掂量他們的把式。”
“嗯。”
於是兩人一起趕到校場,這些新來的已經站好了,顧雎對薑成使了個顏色,也站了進去。
教導這些衛兵練功的,是一幫老兵。老樣子,他們還是開始先練基本功,每天的必修課就是練習紮馬步,練一個早上,兩個時辰左右。
薑成看見顧雎也在人群中有模有樣地學著,總感覺這樣多了很多樂趣。
不過今天令人驚奇的是,老教頭今天隻讓他們練一個時辰,薑成看著很是奇怪,不過也不說什麼,隻是背著手幹看著,新兵們也都不知道教頭在搞什麼名堂。
隻見教頭站在台階上大聲說道:“弟兄們,今天在這裏,我突然有個安排,想要告訴大家。”說完,便看了薑成一眼,薑成點點頭。
“教頭,什麼事啊?”行伍裏的一個新兵問道。
“許候大人,請大人移步。”教頭對顧雎大聲喊道。
顧雎不明所以,走出隊列,站到隊伍前麵。
“剛剛我看見許候大人跑進行伍裏麵,還想看他出醜呢,沒想到許候大人功夫居然這麼好,剛剛考慮了很久,鑒於許候大人這堪稱完美的表現,我想讓許候大人教教大家,怎麼練功。”教頭大聲說道。
顧雎心底暗暗一笑。
——這是看我砸了他的飯碗,來叫陣的嘛……
想到這裏,顧雎看了看薑成,薑成也隻是苦笑一聲,沒有表示什麼。
“至於教你們的人為什麼是許候大人嘛……教頭我年紀也大了一身傷病,”教頭看了顧雎一眼,說,“而且如果為師不用武術的話,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都能打敗我,所以我覺得,這個人選應該是許候大人。”
大家都交頭接耳起來,顧雎稍稍有些驚訝,她本以為教頭是想和她打一架切磋切磋的,沒想到這個教頭突然就交給他這麼一個擔子。
“我想整個府上除了鎮北左將軍大人是軍旅功夫出身以外,也就隻有這個許候大人也算是行伍出身了,而且,許候大人在硬家子功夫方麵的造詣絲毫不比左將軍大人差,鑒於鎮北左將軍大人軀體尊貴,我決定,讓許候大人來教導你們學習功夫,大家都要好好學啊。”說完,還不忘問了顧雎一下:“不知道許候大人可否應允?”
“當然可以。”顧雎微微笑道。
教頭微微一笑,說道:“許候大人在劍術和槍法方麵的造詣堪稱是宗師級別的,他實戰經驗豐富,劍術已入化境,相信教導你們應該是沒有壓力的,大家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新兵們都異口同聲地喊道。
顧雎這個時候倒是擺出有些不好意思,的姿態來,畢竟自己才剛來左將軍府不久,就搶了這個教頭的飯碗,說實在的,是自己剛剛過界了。
“好了,許候大人,可否上來說說大人的想法呢。”教頭對顧雎發出邀請,說道。
顧雎點點頭,站到台階上,看著下麵的眾人,笑著說道:“教頭給我一個重擔呢,其實呢,我的功夫也就在劍術,槍法和一些徒手格鬥上比較擅長,而在其他方麵,比如鞭法刀法什麼的,其實一竅不通,所以呢,如果你們當中,中有人是用劍,槍以外的武器的話,那我也教不了了。”
“沒關係的許候大人,”行伍裏一個新兵說道,“我就是用矛的,可是又不會矛法,純粹就是拿個燒火棍亂捅一通,大不了我換成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