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風心知事情有疑,便帶人在鎮上潛伏了幾天。發現打著惡龍山旗號作惡的那幫人,不但進退有度,而且殺人手法異常的利落,顯然並非一般宵小之徒。
為查真相破風當時曾遠遠地跟過他們一段時間,但那群人警惕性極高,很快便發現了有人尾隨。不得已破風隻得返回,隱去蹤跡回到了清泉鎮。
想起當時自己所看到的情形,破風愁眉緊皺,微微搖頭。
“跟前幾次一樣,這幫作惡的人,我看並不簡單。隻希望他們就此罷手,再這麼下去,我們惡龍山早晚都會成為他們的替罪羊。”
聞言,莫晨陽的臉色不由一白,眼神裏滿是震驚。
“大哥,你是說,那群人有沒有可能是……”
破風忙抬手製止住自家二弟即將說出口的猜測,見周圍並無他人這才放下心來,擺擺手示意莫晨陽莫要把話說出口。
莫晨陽擰著眉頭,指了指屋內仍舊一臉防備的林安歌,問道:“那,屋裏那個小子怎麼回事?我看大劉他們好像跟他還有什麼積怨。”
“應該是長輩之間的舊恩怨,具體的我也沒有仔細問。後續多勸勸大劉他們吧,這人,我想留著。”
破風早在帶林安歌上山之前,便已經詢問過原本居住在清泉鎮的兄弟了,在得知對方竟然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時,心裏不禁有些驚訝。
他先前也曾見過不少讀書人,但那少年在破廟與他對峙的時候那股凶狠與縝密,遠不是一般讀書人所能比擬的。
恍惚間他似乎從這個少年身上看到了某個故人,便是那一刹那的相似,破風便決定帶這人上山。
這世道紛亂,若是讓這人隕在這亂世之中,也著實可惜了……
莫晨陽看出自家大哥似乎有些心事,於是也就不再追問。想起自己房內還沒配完的藥,便跟破風打了聲招呼冒著風雪離開了。
破風目送莫晨陽離開,待他走遠後轉身看了眼身後的房門。然而當他轉過身想要回房的時候,便聽到屋內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破風表情立時一變,忙向屋內跑去
……
林安歌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隻覺得口幹的厲害。見桌上放著一隻水壺,便想下床給自己倒些水喝,順便看一下自己目前身處何處。
林安歌踉蹌著下床,剛準備在凳子上坐下。哪知,這條凳也不是從哪兒淘換來的多少年老物件兒了,有條凳子腿兒比其他三條竟然短了幾分。
林安歌沒有察覺一屁/股坐了下去,那條凳受力不均勻立時向一邊歪去,林安歌不防頓時也跟著摔了個四仰八叉。
破風一進門便看到對方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見旁邊還倒著那條短了腿兒的木凳,立時便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把對方從地上拉起來,看對方捂著屁/股一臉痛苦的模樣,本想喊自家二弟給他過來瞧瞧別是摔壞了什麼地方。然而等對方站起來後,卻揮手甩開自己的手,趔趄著向後退了幾步,一副避如蛇蠍的模樣。
“你……”
林安歌忍著尾椎骨處傳來的陣陣刺痛,心裏不停的暗罵,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經曆的一切,隻覺得自己自從穿越之後簡直倒黴到家了。
“我能問下我現在在哪兒麼?”
林安歌盡量克製自己的語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流露出一絲怨懟出來,惹得對方心中不快,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惡龍山。”
聞言,林安歌扶著腰身的手一抖,差點兒跌倒在地。
惡龍山……
感情他這是被這群土匪給帶到老巢來了!!??
也不知道這群人怎麼想的,現在的他可以說得上是一窮二白,看身量還是那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便是帶上山做苦力,估計幾天也就歇菜了。
不過,轉過頭一想,也幸好被他們帶上了惡龍山,否則以土匪的一貫作風,見過他們的人估計都被抹了脖子送上輪回了,自己現在好歹還有條命在。
見林安歌雖然重傷,但仍舊防備心不減。破風也不強求,但又唯恐對方真摔傷了。歎了口氣,對林安歌說道:“你先休息會兒吧,我去幫你拿些跌傷藥來。”
見對方離開房間,林安歌揉著被摔疼的腰身看了眼門外再無人了。一步一挪的向床尾處的小窗子走去。
待破風從莫晨陽那裏拿著跌傷藥回來,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和洞開的窗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