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寒門子弟中的一些愛鑽牛角尖,還有些仇富心裏的學子,看向王宜軒的眼神絕對是帶著些許不善了。

指不定心裏怎麼嘀咕呢。

結果這廝還以為別人欣賞他呢,更是得意洋洋地甩著扇子。

沈暮朝和萬達看著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宜軒啊,這扇子你…”萬達皺了皺眉,開口道。

話為說完,就被王宜軒打斷了,還高興的來了一句,“怎麼樣,好不好看,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花了我不少錢呢,可心疼死我了,有沒有那種風度翩翩大才子的感覺?”

邊說還擺出來一個姿勢,傻不拉幾地看向幾人。

“行了行了。”王宜軒是子安的嫡親表哥,自然也更隨意些,直接就伸手拿過他的扇子,“這寒天凍地的,冷不冷啊。要是你生病了,舅母可得心疼了。”

隨手把扇子就遞給了安義,示意他收起來。

“哎,你別啊。”王宜軒驚呼道。

頓時其他人都看向他們。

“王兄家中可真是富貴啊,路有凍死骨啊。”一名學子陰陽怪氣地看著他們。

頓時,子安的臉就沉了下來,王宜軒臉色一僵,想說什麼時。

子安直接就上前道,“這位兄台怎麼不把前一句說出來口呢?宜軒家中是鎮國公府,你是對鎮國公有什麼意見麼?鎮國公一生為我們大乾王朝征戰沙場,多少次在生死兄徘徊,不知立下多少戰功。才使得我大乾如今不受外地所侮,你竟然說出如此之話。長輩們拋頭顱撒熱血,難道他們的後人為家中長輩生辰買個扇子做生辰禮,盡盡孝心也是錯?”

“我倒是要問問你,孝是錯麼?”子安目光灼灼地看著那學子,站在那裏侃侃而談,臉上滿是激情洋溢。

大乾王朝以孝為善,正所謂百善孝為先。

隻見那學子麵紅耳赤地站在那,不知是羞愧還是憤怒。

“不錯,你這是何意?”王宜軒也不是個蠢笨的人,那人明顯的嘲諷他自然聽的出。

開玩笑地說他可以,但是對他的長輩不尊敬就是不行。

一瞬間,這屋裏開始劍拔弩張。

孫明衍一皺眉,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就生了事端,雖說錯在那個寒門學子身上,可是這周子安未免也太不客氣了。

平日裏,他想來也是溫和待人,除非觸到他的逆鱗,倒是很少發脾氣。

眯了眯眼睛,這倒是個好機會呢。

忙上前一步道,“子安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這季鍾兄也是不知曉宜軒兄有如此孝心。畢竟都是同窗,不若各退一步。”

表麵上說著好話,可這話卻是明明白白對著子安王宜軒等人說的。

其他本來中立的學子,心中也開始猶豫。

刹那間,子安眼裏閃過冷色。

沈暮朝眉心微動,笑道,“明衍兄未免也太偏心了吧,這事情誰對誰錯,在座的諸位都是知道的。若不是有人眼紅,在那裏嚼舌根子,自然不會有這事出現。”

“沒錯,就是有那眼紅的小人。孫兄放心,我們自然不會和這等人多計較什麼。”王宜軒淡定地說了一句。

直接從明衍兄到孫兄,隻差來一句我們不熟了。

孫明衍眼裏閃過複雜和猶豫,到底要不要繼續。

聽到這話季鍾滿臉通紅,眼睛裏滿是憤怒,“你…”

“是啊,要不是那長舌婦嚼舌根子,誰也不想多計較什麼。”萬達在一旁涼涼地說了一句,更是狠狠地往季鍾心裏補了一刀。

頓時在場之人都笑了。

“你,你們…明衍兄。”季鍾隻得眼巴巴地看向孫明衍,他嘴皮子自然沒有這幾個人厲害。

一個人對四個人自然是比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