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最隱秘之事被顧玉青就這樣不鹹不淡的說出,陸久政心頭怎麼能不駭然畏懼,“你此時與我說這些,究竟是何目的?”
對於這個剛過及笄禮的女子,他實在是沒有把握能夠堪透她內心所想,更不敢肯定,她說的這些話,是不是帶了什麼詭計和陷阱。
眼瞧著陸久政如此,顧玉青登時失笑,“陸大人未免也太草木皆兵,高看我了!不過是想在死前尋些樂子罷了,陸大人何必駭然至此。”
氣定神閑的姿態令陸久政心頭越發的發虛,雙眼幾近布滿血絲,朝前一步,直抵顧玉青麵前,惡狠狠說道:“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詭計!”
顧玉青就笑:“我都這樣了,陸大人難道還不放心?大人難不成覺得我有通天本領!承蒙陸大人高看,我們不妨趁著他們打鬥,讓我再猜猜看陸大人所逃之國,究竟是哪一國。”
陸久政眉毛一動,眼底登時放出寒光,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顧玉青雙手掐死。
顧玉青視而不見,自顧自道:“如今已經立秋,陸大人一定不會漂洋過海跑到海外去,立秋之後海上風大且寒,久聞陸大人老寒腿已非一日兩日,隻怕是禁不住這份勞苦,那麼範圍便縮小了。”
語氣略頓,顧玉青繼續道:“周圍幾個小國中……一定不是南越,楚天鍺才在我朝栽了那樣一個大跟頭,南越人隻怕要恨死我朝人了,官員尤甚,你若此時去那裏,想必是自尋死路。”
“至於遼國,更不可能,遼人打獵放牧為生,他們要的是牛羊牧場,要黃金……隻怕是送去了他們也沒地方花。”
“唯一剩下的,就是西北滄瀾國。”顧玉青美眸微轉,流光溢彩,巧笑道:“看陸大人的神色,我該是沒有說錯吧!”
陸久政麵上血色以看得見的速度一寸一寸褪去,縱是深知,此刻顧玉青堪透一切也毫無意義,她根本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可他就是忍不住的小腿發抖,四肢百骸。
總覺得顧玉青在看他時的眼神,透著他領悟不了的詭譎,充滿陰謀的味道。
“你究竟要做什麼!”陸久政說的咬牙切齒。
目光越過陸久政的肩膀,落到一側打鬥的兩個黑衣人身上,隻見他們原本激烈的動作一瞬間的微微一滯,顧玉青收了目光,道:“你當真想要知道?”
陸久政點頭,“廢話!”
“顧大人靠近些,這種事,想必你也不想被旁人知道吧!”顧玉青麵上笑容越發盛。
可落到陸久政眸中,那就是不可捉摸的陰詭,“你最好認清局麵,耍詭計,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說著話,陸久政身子向前探去。
渾然不覺,身後激烈的打鬥聲,隨著他靠近顧玉青而瞬的停下。
顧玉青掃過那兩個正向他們看來的黑衣人,勾嘴一笑,在陸久政耳邊低低說道:“我隻想告訴你,我比你聰明!”
陸久政聞言,頓時嘴角一抽,可他還來不及發話,身子就被人從後麵一把推至一旁。
長臉黑衣人指了顧玉青問道:“你們方才在說什麼?”神色緊張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