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畫室的鑰匙。”

“什麼?”

“你知道的,宋安容,”女人的眼眸直直地落在她的臉上,“南山畫室的鑰匙,那不是你的東西。”

宋安容呼吸猛然一窒,“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你有那間畫室的鑰匙,是嗎?”

她笑了笑,指節敲打著膝蓋,“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知道的,我這裏有一份贈予合同,是宋安雅宋小姐之前跟我簽署的,上麵明確表示那間畫室原本是她所有,而就在前幾天,她轉讓給了我。”

說著,她直接從包裏拿出來了一份財產合同轉讓協議。

“這上麵是合同條款,你好好看看簽名和蓋章。”

宋安容蹙眉看著麵前那份資料,本能地就將合同翻了開來,在看到合同扉頁上麵那熟悉的簽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麼會。

明明她已經死了。

而且在宋家她唯一有的東西就是那間畫室,宋安雅考上大學之後就一直住在哪裏,原本都是已經荒廢了的,怎麼會突然就被轉讓了。

她直接站了起來,然後將合同丟了回去。

“一份模棱兩可的偽造合同就可以威脅到我了?那間畫室是我姐姐的心血,你一個外人拿著一份名不副實的合同,還真覺得自己是個竄天猴可以上天了?”

她猝不及防冷笑了一聲,“張秘書,我看你是不想幹了,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放進來咬人!”

新來不久的秘書瞬間都被嚇住了。

宋安雅倒也不惱,隻是垂眸看著合同,然後將包裏的房產證和營業執照複印件拿了出來,直接丟在了桌上。

“那間畫室的鑰匙隻有兩把,但是宋小姐我現在聯係不上,我有必要找到畫室的鑰匙,說不定那裏麵會有她失蹤的線索。”

她語調頓了頓,“還是說,宋二小姐你做賊心虛了?”

宋安容麵色惱怒地瞪著她,“你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時間會說明真相的,”她笑了笑,直接站了起來將合同收好,“看來宋小姐是執意不肯給我鑰匙了,那就隻有法院見了,希望宋小姐收到律師函的時候記得出庭哦。”

她說完還笑眯眯地招了招手,“宋小姐,再見。”

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而且更加坐實了她的死的確是領有陰謀。

果不其然,她剛下樓在旁邊的咖啡店坐下沒多久,就看到宋安容那輛白色的奧迪直接開出了孟氏大樓。

她當下帶著墨鏡攔了輛出租,“跟上前麵那輛車。”

白色的奧迪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直到車輛在偏僻的郊外小村莊裏麵停了下來,隱匿的破舊的院落裏,那輛白色的奧迪格外顯眼。

宋安容帶著一輛黑色的鴨舌帽,四處張望了一下才從包裏摸出來要是打開了門。

因為很久沒有人居住,房間裏麵到處都沾著灰塵,那些畫作也都被白布遮了起來,也不過六十平米的房子,畫作幾乎占了一大半的地方。

直到宋安容看到了旁邊桌上放著的一張合照。

那是宋家去年新年的合照。

也不知道怎麼,原本胸腔內的恨意此時此刻演變成了現實,她看著那張臉,指節顫抖地厲害。

窗外驀然閃過一個黑影,她嚇了一跳,手裏的照片驀然摔在了地上。

下一秒,身後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