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他上前一步逼近她,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安雅,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過的好,也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
宋安雅這會兒哪裏還肯相信他。
“你說的不會傷害就是現在這個結果?”她精致的五官醞釀出淡淡的嘲諷意味,甚至不加掩飾,“那倒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旁邊的劉柯看著麵前傅安雅這張臉,再聽聽兩個人的對話,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
“boss……”
“滾!”
“好嘞。”他後退了幾步,當下就麻溜兒消失在了兩個人的視線裏。
宋安雅此時此刻的情緒到底還是平複了下來,她後退一步看著他那張臉好幾秒,然後麵無表情地轉身踩著高跟鞋打算離開。
身後的孟安陽適時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安雅。”
她下意識想要甩開,“你放開我。”
“你就是安雅對不對?”男人恍若未聞地扣著她的手臂往回扯,然後將她整個人都從背後圈進了懷裏,“我終於找到你了。”
那樣失而複得的感覺,很奇妙。
但是宋安雅哪裏會這樣任由他欺負,當下就狠狠地張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他悶哼了一聲,並沒有鬆開。
直到血腥味在唇齒之間蔓延,她鬆了口。
耳畔傳來男人幽幽的輕笑,“舍不得了?”
她抿了抿唇,好看的眼眸很明顯帶著幾分不自知的冷靜,“孟安陽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想保護好你。”
“所以呢?”她猝不及防地挑起了唇角,嗓音淡漠,“我現在這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男人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卻已經閉著眼睛自顧自地開了口。
“我以為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就算你是在欺騙我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孟安陽,你要騙為什麼不騙一輩子呢,為什麼要讓我知道。”
她喜歡他那麼多年,可是卻在結婚的時候才發現都是假的。
她被害慘死,屍體被他鎖在冰棺,而她的所謂親妹妹在婚禮當天牽著自己愛的人的手攜手進入殿堂宣誓,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可以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這一切發生。
當真是可笑啊。
可笑至極!
心底的情緒早就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可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把這些話說完整。
孟安雅扣著她手腕的手緊了緊,突然就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又或者說,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
畢竟在現在這樣的前提下,在她眼裏,他就是那個徹徹底底的壞人,他的背叛才是他們之間無法調和的主要原因。
“你說得對,”他突然就輕笑了一聲,“但是有一點你說錯了。”
“我是蓄謀已久另有目的,但是我沒有騙你。”
他掰過她的肩膀,彎腰跟她的目光對視,“不管你是宋安雅還是裴太太,在我眼裏你都是當初跟在我身後脆生生喊我哥哥的小跟班,永遠都不會變。”
宋安雅跟他對視良久,驀然後退了一步,“可是已經變了。”
“我現在是裴少安的太太,裴家的少奶奶。”
孟安陽雙手落空,眉心已經擰了起來,“你喜歡他?”
“可別了,”對麵的女人猝不及防抱臂輕笑了一聲,“喜歡這東西多廉價啊,六年的感情比不上轉身就結婚的人。”
她抬手將自己垂落的發絲撥到腦後,眉眼盡是嘲諷的笑意,“反正在早晚都要嫁人,我為什麼不能選擇一個真心真意對我好,而且社會地位比你還高出大半截的人,這樣多舒坦啊。”
孟安陽及其不悅地看著她,“宋安雅。”
“您老可別這樣喊我,我受不起。”
她堪堪欠身,握著自己手裏的包連連後退,“您老就守著您的未婚妻過日子吧,可別來禍害別人家的小姑娘了,不然心眼得多壞啊。”
渣男賤女,多配。
說著她就直接轉了身,腳步根本沒有絲毫停留,直到身後驀然響起了孟安陽的聲音。
“你不想知道冰棺現在在哪裏嗎?”
她腳步驀然頓住。
男人沒追上來,但是嗓音卻是平靜地沒有一絲溫度,“我之前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你還活著,可是我沒想到你活下來的代價,竟然是再也不會原諒我。”
真真假假,已經沒有人知道。
宋安雅轉身看著男人的身形,抿了抿唇,突然就挑唇笑了一聲,“所以到了現在,你還是打算拿著我的屍體來威脅我,是嗎?”
“這不是威脅。”
孟安陽看著她,“冰棺在地下實驗室,你的身體我保護地好好的,沒有絲毫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