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將身上的外套丟在了沙發上,嗓音很平靜,“沒什麼,老朋友敘舊而已。”
陳逸辰交疊著雙腿坐在沙發裏,有些玩世不恭地睨了她一眼,然後重新把玩著自己手裏的打火機。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跟傅家的大小姐有舊可敘。”
她麵無表情地冷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是嗎?”
男人驀然坐了起來,半彎著腰湊近了她,“那我倒要好好知道知道,你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有力的手臂扣住了邢瑤的腰肢,她當下睜大了眼眸,“陳逸辰!”
“噓,會被人聽到的。”
他捏住了她滑膩的下巴,薄薄的呼吸浸染了她小小的鼻尖,“你乖一點,不然他們會以為是你在勾引我。”
話音剛落,他就已經準確無誤地噙住了她的唇瓣。
她惱怒地想要別開臉,可是他的力道跟她想比起來那簡直是大相徑庭,不但沒有掙脫,下巴還被捏地有些痛。
直到得到呼吸,她才控製不住低叫出聲,“陳逸辰!你以為你做過的那些齷齪事沒有人知道嗎?”
他的手驀然停下。
“呦,你倒是說說我做什麼齷齪事兒了?”
她抿了抿唇,臉頰緋紅的同時,眼眸帶著幾分寒意,“你在沈言手下這麼多年,做出來的齷齪事還需要我說嗎?隨便拉出來一個都夠你後半生在監獄裏麵度過的。”
也不是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沈言作為東南亞黑社會的頭目,那可是好幾個國家聯名通緝的對象,手裏的人沒有不帶人命的,尤其是陳老三和傅六爺。
想要找到罪名很簡單,但是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多的是替罪羊。
邢瑤知道,可是現在騎虎難下,她逼不得已隻好將這些話都說了出來,試圖給自己一點兒可以逃脫魔爪的機會。
陳逸辰微微眯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調查我?”
“很公平不是嗎?”
她對上他的眼,沒有原本的怯懦都已經被她強行壓了回去,“你威脅我我威脅你,誰也比誰好不到哪裏去。”
“寶貝兒,話可不能這樣說。”
陳逸辰盯著她喋喋不休的唇瓣,突然眼角就帶上了輕佻而玩味的笑意,他捏著她的下巴,嗓音席卷了她的耳蝸,“我可是最討厭威脅,尤其是長得漂亮還被我睡過的女人。”
邢瑤一陣戰栗,“閉嘴!”
“嘖嘖,瞧瞧這牙尖嘴利的。”
他沒有惱怒,反而抬手摸了摸她滑膩而白皙的臉頰,語調也驀然冷了好幾分,“邢瑤,你既然知道我是沈言手底下的人,就應該知道有些人不能威脅。”
他的動作和表情,簡直就讓她背脊發涼。
“你放開我!”
“噓,”他抬手貼上了她的唇瓣,“我都說了乖一點,不然她們可就聽到了。”
“……”
邢瑤哪裏會說不動就不動,當下就張口對著麵前的手指咬了下去。
她咬地很重,甚至嚐到了血腥味,可是男人卻好像沒有痛覺一般,隻是扯著她胳膊的讓她動彈不得。
“看來帶刺的小貓還需要再好好調教調教呢。”
陳逸辰垂眸看了眼自己食指上兩排帶著血跡的牙印,直接捏住了她衣服的後頸,動作強勢且不容置喙。
邢瑤整個臉蛋都埋進了枕頭裏,呼吸一瞬間僵住了。
她腦袋空白一片,感覺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心悸的同時伴隨著無止境的羞辱,淚水霎時淌了滿臉。
“陳逸辰,你他媽就是個人渣!”
話音剛落,原本掐著她的手驀然就鬆開了。
她回頭看著她,眸色瞬間呆住。
男人身上的衣衫完整,相比較她的淩亂不堪來說,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和破敗凋零的野草的對比,無一不在淩遲著她的心。
陳逸辰看了她一眼,唇瓣噙著笑,“好了,別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又不是之前沒做過。”
他說的輕鬆,邢瑤卻又濕了眼眶。
淚水順著眼瞼滑過鼻梁砸進了被子裏,混跡著她有些沙啞的嗓音,“為什麼?”
陳逸辰不解地看著她,“什麼為什麼?”
她眨了眨眼,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視線恢複清明,才撐起身坐了起來,攥著被子狠狠地盯著他。
“不覺得這樣有罪惡感嗎?”
她猝不及防冷笑了一聲,“看著我身不由己,看著我被折辱你很開心是嗎?果然是從小就在黑窩裏長大的,折磨人的方式還真是別具一格。”
其實也應該想明白的。
他想要的除了羞辱她之外,更多的是那種肆意妄為的痛快。
說句不好聽的,在他們這些人麵前,倫理道德都是放屁,他們永遠隻會看他們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管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