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比什麼?”
男人挑眉,“女人。”
“……”
”你也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陳逸辰抬眸看著他,臉上帶著幾分揶揄的笑,“我剛才的時候剛接到消息,傅安年讓我今晚就待在這裏。”
頓了頓,“你猜猜是因為什麼?”
裴少安對上他的視線,好半晌沒有說話。
陳逸辰隻當他是聽到了,握著酒杯一飲而盡的同時,嗓音有條不紊地在房間裏響了起來,“裴少安,你的女人你看好了還好,要是看不好,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別到時候反過來成了殺死你最鋒利的一把刀,那樣會讓我覺得很無聊的。”
他隻是說的清淺,臉上也帶著翩翩公子的微笑,如果不是鎖骨上的痕跡太過於明顯,倒真是跟上流社會的貴公子沒有什麼兩樣。
但是裴少安卻清楚地知道,真正的他是什麼模樣。
房間裏良久都沒有別的聲音,隻有陳逸辰慢慢悠悠地在沙發裏品酒,動作優雅,但是卻帶著幾分不羈。
可是裴少安卻已經沉下了眸。
……
旁邊的儲物室裏,宋安雅看著麵前女人明豔的臉蛋,笑著盯著她看了很久,“那家夥沒欺負你吧?”
邢瑤坐在沙發上,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挺好的。”
反正她們彼此之間都是報喜不報憂的性格,但是快樂卻會一起分享,而且大部分的時間,靜靜地坐著也是舒服自在。
隻不過宋安雅的臉上,卻帶著跟以往不同的表情。
邢瑤何其聰明,雖然麵前這張臉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但是她卻還是笑眯眯地蹭到了她的跟前,臉上帶著笑。
“怎麼了?你跟裴少安鬧掰了?”
宋安雅愣了愣,“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那當然,我對你可是有讀心術的,你心裏的那點小九九,我不用動腦袋都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邢瑤將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後象征性地蹭了蹭。
“雅雅,我之前跟你說的話是真的,雖然我目前為止還沒有辦法跟你證明,但是你離開他逃離危險最直接的辦法。”
宋安雅靠在沙發裏,視線盯著自己的膝蓋,直到眸色都有些空茫了才緩緩開口,“我已經打算離婚了。”
邢瑤興致勃勃地坐了起來,“真的?”
她點頭,“嗯。”
“嗯……”邢瑤認認真真地盯著麵前女人鵝蛋臉上的表情,像是做了什麼很艱難的決定,“如果你真的喜歡到非他不可的話,你姐妹兒我還是支持你的,畢竟在真愛麵前,所有的阻礙都是自慚形穢。”
宋安雅很明顯愣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愛,”她抱著自己的膝蓋,然後將下巴搭在了手肘上,嗓音很輕,“不過就這樣吧。”
反正猶猶豫豫的本身,可能還沒有深愛到那種地步吧。
她半眯著眸,淡淡地再次開口,“你呢?”
邢瑤指了指自己,“我?”她語調頓了頓,然後怏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就先這樣耗著吧,我一時半會兒也離不開。”
“對了,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幫我給希爾薇哪兒捎個口風,等她哥哥身體完全康複了,想辦法給我說一聲。”
宋安雅不解地看著她,“你要做什麼?”
“我答應了要幫他拿回繼承權的,”邢瑤鼓了鼓腮幫,有些無奈,“畢竟他是為了我才出車禍的,我怎麼著也不能無動於衷啊。”
宋安雅睫毛輕輕地顫了顫,“他喜歡你?”
“也許吧。”
女人垂下了眼瞼,抱著她的手臂,“雅雅,我現在就隻有你了,你一定不能再出事了,不管怎麼樣,都要好好地健健康康地或者說,隻要活著,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
尤其是經曆了這麼一遭,更加覺得生命難能可貴。
就像霍金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當你麵臨著夭折的可能性,你就會意識到,生命是寶貴的,你有大量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