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才覺得活著真好啊。
宋安雅下意識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阿姨她……最近怎麼樣?”
邢瑤抱著她手臂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將腦袋整個靠在了她的腿上,嗓音平淡地不像是從她口裏說出來,“早就沒了。”
宋安雅愣了,“什麼?”
女人閉著眼,不緊不慢地解釋,“宴會上出現的本來就是假的,隻不過我媽媽火化的時候我沒在,陳逸辰故意給外麵放了口風,而且怕我不出現還拐彎抹角放風給了裴少安,就是為了逼我出現。”
這個男人還真是為了得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
還真符合他的作風。
宋安雅指節微微蜷縮了一下,好看的眉心緊緊擰著,“那飛機出事是怎麼回事?”
“那時候我睡著了,警報聲響起來的時候耳邊都是混亂的聲音,而且當時也斷了電,我什麼都看不見。”邢瑤語調雖然頓了半秒,但是雙眸仍舊是閉著的,“不過我暈過去的時候,好像感覺到有人把救生傘套在了我身上。”
宋安雅盯著她的臉,“希瑞克的人?”
“我不清楚,”
女人赫然睜開了雙眼,直直地仰視著她,“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為什麼一架飛機,偏偏就隻有我活了下來,而且幾天後才在飛機出事的幾百公裏以外的度假島裏醒過來。”
宋安雅沉默了好一會兒,“陳逸辰知道這件事嗎?”
“我給他說了。”
邢瑤皺了皺眉,“他好像知道是誰做的,但是不告訴我,不過我可以肯定,絕對跟艾瑞斯有關。”
反正她地敵人也就屈指可數,除了艾瑞斯一心想要她這個名義上的詹姆斯家族未來少奶奶消失以外,好像還真的再找不到別人。
宋安雅點頭,“我會想辦法查的。”
邢瑤撇了撇嘴,有些不滿,“不過可惜的是我現在不能時時刻刻見到你啊,要是我也可以擺脫陳逸辰那廝就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去墨爾本,這些勞什子的事情,統統我都不管了。”
宋安雅唇瓣挑起了淡淡地笑意,“你沒事,我覺得就已經很好了。”
畢竟當初她都是沒敢報太大希望的。
彼此靜靜地沉默了好一會兒,宋安雅突然就像是想起了什麼,“剛才牌桌上,你為什麼答應他要開牌啊?”
邢瑤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眨了眨眼。
“我這不是想賭一賭嘛,不然今天晚上又……”話音戛然而止,然後順利地轉了彎,“咳,那個我就是心血來潮,對,心血來潮。”
“……”
怎麼著也都是千年的狐狸,宋安雅聽出來了她話裏隱藏地言外之意,挑眉氣定神閑地道,“他在床上欺負你了?”
邢瑤蹭地一下坐了起來。
她雙手揪住了自己的衣領,剛打算反駁,視線卻落在了女人脖頸露出地淡淡紅痕上,狡黠地勾起了唇角。
“我看被欺負的是你才對吧?”
她的手作勢就要去扯女人的領口,宋安雅當下就往後躲了躲,順帶抓住了她作。亂地手,“你做什麼?”
邢瑤一本正經地看著她,“你把你衣服掀開讓我看看。”
宋安雅先是一愣,隨即直接抬手護住了自己的衣領,然後起身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下一秒,已經被女人順順利利地撲倒在沙發裏。
眼看著邢瑤地手已經揪住了她的裙擺,臉上瞬間都變得有些燥紅,“邢瑤!別胡鬧!”
“我才不,”邢瑤撇了撇嘴,一臉地興致勃勃,“你要是不給我看我就自己掀。”
兩個人幾乎是鬧地不可開交,宋安雅被她抵在沙發裏,連帶著衣擺都掀起了衣角,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門口赫然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