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鐵皮屋,看到張麼麼一個人站在邊緣的台階上,楊洋嚇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自己還沒死,這丫頭是鬧啥自殺啊!
不顧一切撲上去,把張麼麼從台階上抱了下來,將人壓在身下。
“神經病啊你!”
楊洋眨眨眼,他明明救了她,為啥要挨罵。“有病的人是你吧,有啥想不開的要自殺,為了我更不值得啦!”
張麼麼一腳踹開楊洋,從地上爬起來拍掉屁股上的灰惡狠狠的說道:“回去啦,誰要自殺啊,我隻是看風景而已。”
沒有馬良存在的刑事科就像是一盤散沙,回到北城分局的兩人,直接被嚴茂寬叫去了辦公室,遲到早退什麼都已經不是問題,關鍵是他兩盡然還跑到人家的葬禮上,鬧出了凶殺案,這個就有點過了。
原來保護張麼麼的保鏢因為時間拖延的太長最後沒能救治過來,雖然醫生已經竭盡所能的挽救下生命,但也是個植物人,比死人多一口氣而已。
蘇安娜已經報案,南城分局已經受理,因為對方的目標是張麼麼與楊洋,所以需要他們過去協助調查。
嚴茂寬**著煙霧,他一臉陰沉。“你們兩個還真是會惹冒犯,老馬還在醫院,不在自己科室裏做好自己的工作,去墓地幹嘛?我說過什麼?關於溫小娟的案子,不要再插手,你們去陵園是要調查誰?蘇安娜是你們可以調查的人嗎?”
張麼麼不服氣的回應道:“局長不是教我們有始有終嗎?老馬要是在的話,肯定不會讓我們半途而廢的,我們遭到阻擊說明我們查對了,想殺我們的人,一定就是殺老馬的凶手,局長你不是也一直說要找到凶手,將他繩之以法,給老馬一個交代嗎?現在正是時候啊!”
嚴茂寬被張麼麼說的隻好幹瞪眼,句句在理找不出反駁的話。
“是啊!局長,我跟麼麼都覺得......“
“夠了,我要做什麼不用你來教!”嚴茂寬衝著楊洋怒喝起來。“你是下麵調上來,就應該珍惜好這個機會。“
“局長的意思是讓我們不聞不問嗎?那老馬的案子誰來做?你要這麼不負責任,那我隻好去找國安六局的人幫忙了,我知道他們在查相關的案子,老馬的槍擊案應該也與其中的某些案子有關。“
嚴茂寬眯起眼,他正在尋思如何麵對張麼麼的時候,門外的助理推門進入。
“韓律師到了嗎?”嚴茂寬瞅準了機會丟下屋裏的兩人起身。“你們先下去吧,我還有個客人要見。”
“局長!”
楊洋在背後推了把張麼麼,讓她不要再多話,推著她走了出去。
過道上,匆匆走來三人,走在中間的男子帶著無框眼鏡,打扮相當時尚,頭飯整齊的梳理在腦後,跟在他身邊的人提著公文包,打著領帶,看起來就是精英分子。
張麼麼忽然停下腳步,變了裝差點就忍不出來了。“混蛋,是你嗎?”
一聲混蛋,頓時把幾人給叫楞在哪裏。嚴茂寬整張臉都綠了,他朝著張麼麼使了使眼色,示意自己的秘書把律師帶進會客室。
張麼麼疾步走到三人麵前,她假裝沒有看到嚴茂寬的臉色,盯著中間人上下看了許久,越看越像那個混蛋。“真的是你啊!你來幹嘛?”
“張麼麼,你別太過分了。”
韓律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衝著嚴茂寬擺擺手。“沒關係,局長,給我幾分鍾,我有話跟我未婚妻說。”
“什麼?”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韓已經把張麼麼拽進了安全通道。
“我有名有姓,不叫混蛋,你在外人麵前這樣稱呼會令我很為難,私下隨你怎麼叫我都受著。”
“誰是你未婚妻,我隻會嫁一個人。”
韓舉起雙手。“知道,你隻嫁葉成唄,這話我都聽出老繭了,現在我就是為了他來,你別在搞事了,乖乖的聽你局長的話,做該做的事。”
“你要保釋下麵的家夥,他是......”
一根手指壓在了張麼麼的唇瓣上。“下麵關著的就是葉成,想他拜托殺人命案,就按我說的做,我會給你一個犯人。現在戴著你的小跟班回自己的科室,等我電話。”
外麵走到傳來秘書甜膩的叫聲,韓用指腹磨蹭著張麼麼的柔唇,有些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望著挺拔的背影,張麼麼陷入迷亂之中。
杉杉律師行接手了有關將軍樓殺人犯的案子,一直以民事案為標榜的律師行,接連兩次接手刑事案叫人難以猜測,外行人看笑話,同行人看門道,行業私底下有人開始坐莊打賭,基於上次的刑事訴訟案,杉杉律師行打了場漂亮仗,不過事後相關人員林長信就落馬了,所以有人覺得一個搞民事的突然跑來做行事,誰碰上誰倒黴。
不管怎麼說,杉杉律師行還是成為了葉成的辯護律師,而聽信謠言的嚴茂寬可就沒有最初那麼熱情了。
林長信死了這是事實,這個曾經打敗他的律師來到了北城,那麼他是否還能安然無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