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茜眯縫著眼睛，非常慵懶的神情。
淩肅似乎非常享受柳茜這個的樣子，他一隻手堪堪地護在了柳茜的身後防止她的跌落，另一隻手則懶懶地握著那個酒杯，偶爾搖晃了幾下，輕輕抿了一小口，然後繼續晃悠著杯子。
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做出一種別樣的美感。
柳茜明顯已經被這樣的淩肅蠱惑了，她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胳膊，一隻手慢慢地環上了淩肅的脖頸，將自己緩緩地靠近了淩肅，而另一隻手則直接將淩肅端著酒杯的那隻手扯了過來。
抓握著那隻手送向自己，仰頭就是一口，將淩肅那杯子裏麵殘留的酒液全部喝完了。
柳茜半眯著眼睛打了一個小嗝，滿足地笑了起來：“好酒。”
那一氣嗬成的動作到讓淩肅有了些許的微愣，但是他倒做不出跟一個酒鬼一般計較的事情，況且他的酒量一直很好，喝再多也沒有醉過，所以這酒……不喝也罷。
淩肅的不計較卻在柳茜的眼裏成了一種無視，然後，喝的微醺的柳茜被惹惱了。
這喝了酒還被壯了不少膽子的女人直接收緊那環著淩肅脖頸的手，嘴裏的酒味全部噴灑在了淩肅的嘴上，柳茜的嘴巴在距離淩肅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挑眉笑道：“你覺得我喝醉了？”
難道不是嗎？
淩肅挑起了一邊眉頭，看著眼前這個喝完酒之後完全像是變成另一個人的柳茜，他的沉默則更加惹怒了柳茜：“我怎麼會喝醉，我還知道你是誰呢……我怎麼會喝醉……我沒醉。”
酒鬼的自言自語引來了淩肅勾唇一笑，眉眼裏麵一股自成的氣場：“那…我是誰？”
“你啊？”酒鬼的眼珠一轉，兩隻手立刻跟著摸上了淩肅的臉，無視淩肅那倏然變得冰冷的眼神，依舊淡定地摩挲著淩肅的眼臉，良久之後下了一個結論：“你是鳳城最大的大混蛋。”
淩肅：“……”
“恩，沒錯，你就是那個玉麵閻羅。”酒鬼在發出了驚人的言語之後還不忘再度肯定道。
淩肅有些愣神，他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給他背後取了什麼樣子的名字，而且這個名字他也絕對不是第一次聽見了，但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捧著自己臉，如此撒野地叫著自己。
不過淩肅卻沒有太多的生氣的感覺。
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即將被他拆吃入腹，所以在這之前，他不介意給一些甜頭，就比如讓她像現在這樣沒大沒小地摟著淩肅地脖頸磨蹭著撒嬌。
“爺爺……爺爺……”
“媽媽……媽……爺爺……”
淩肅任由柳茜把整個臉都靠在了自己的脖頸裏，他眸色淡漠，手裏把玩著那個空杯，聽著耳邊的那個醉鬼含糊地說著屬於她的那些零零碎碎的醉話。
當初那個宴會上，這個無畏地女人跑到他的麵前自薦枕席。
柳家的那些糟心的事情淩肅自然也了解了不少，柳清風為人自然也是淩肅最不恥的，但是這個柳老爺子一手帶大的女人還是讓他有了更多的期待。